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严浩翔尝试过各种办法偷溜出去,但无一例外,最后全都被保镖拎回去了。
郑砚他们已经被家里接回去了,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严浩翔这才发现,他连能联系到宋枝意的方式都没有。
而在这期间,宋枝意居然真的一次都没出现过,等着等着,所有的希冀落空,带着不甘心和怨怪被提前结束演习的严司令“铐”回了京都。
在知道严浩翔已经离开之后,宋枝意也没有什么反应,马嘉祺仔细观察着正在调酒的女人,心中难免有点好奇。
马嘉祺“你不去追吗?”
宋枝意一脸黑线,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枝意“怎么追,地上跑的去追天上飞的,还是两条腿去追四个轮子。”
反讽意味拉满。
被呲了一鼻子灰,自己的表达确实离谱地不正常。
马嘉祺不吭声,专注力继续回到屏幕前。
某种程度上,宋枝意其实挺佩服马嘉祺的。
花钱叫她来荷月给他调酒,他在一边工作,还有心思挖苦你两句。
喝不死你,开始shake。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响,冰块哗啦哗啦地。
马嘉祺毫不怀疑要是这时候雪克杯破了个洞,这些冰块一定会飞到他脸上。
宋枝意“给!”
宋枝意将调好的酒推到马嘉祺面前,接着笑眯眯地问,
宋枝意“马先生,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呢”
盯着宋枝意,两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马嘉祺起身往沙发方向走,拿回来一个首饰盒,递给宋枝意。
犹疑地看了眼马嘉祺,本着不要白不要,哪怕是贿赂的心态,宋枝意接手,然后直接打开。
一支莹白如凝脂,簪身剔透似冰,顶端作缠枝莲的白玉簪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有些熟悉,模糊的记忆像是黏在塑料袋上的芝麻糊,若隐若现,无论怎么动,都看不到真实的样子。
宋枝意疑惑地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你母亲的簪子”
像是有条鱼忽的游过水域,宋枝意怔怔地看着簪子,有些晃晃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
宋枝意“是吗,我...我好像不记得了”
一滴泪珠划过脸庞,马嘉祺怀疑的目光中,宋枝意留下一句先走了,便快速逃离现场。
不记得了?样子确实不想作假,是他遗漏了什么吗。
马嘉祺迟迟没有收回眼神,即使留给他的只有一扇打开的门。
记忆的深处,模糊的有一群人的身影,但她始终看不见人脸。
她看着这群人环绕着一个婴儿,在鼓掌,在欢呼,整个场面都透露着幸福温馨。
慢慢的,随着画面的演变,婴儿慢慢长大,是个小女孩,周围依然环绕着很多人,有个小男孩一直跟在女孩身后,后来又多了一个小男孩,三个人在一起玩闹。
再后来,画面来到了深海,天色阴暗,与波涛汹涌的海水相接,有人在哭,是谁?
“阿枝!”
一声凄厉地哀嚎划破海面,她感觉她的灵魂将要升空,谁在叫她,发生了什么?
刹那间,画面再次发生变化,火,大火,到处都是红通通的一片,转身看过去,一座将要倾倒的大楼卡在裂开的地面中间,整个空间在摇摇欲坠。
大火中,好像有无数人在说话,让她快跑,让她救命。
“我们合作吧”
“姐姐!”
几道陌生游离的男声忽的插了进来。
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好多声音,头要炸了!
宋枝意“啊”
睁开眼,宋枝意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经全部被冷汗浸湿,发丝凌乱夹着汗水贴在额头上。
宋枝意抱住膝盖,埋下头,身体不住地颤抖。
真是白天演戏演过头了!
过了会儿,开始使劲锤自己的脑袋,
宋枝意“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