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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九尾:你好,我的室友

康复室里,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水银。

许芷欣背对着九尾,站在操作台前,动作近乎机械地整理着肌电仪的数据线。她的脊背绷得笔直,肩膀的线条透着一股强撑的僵硬。刚才在训练室疾冲、攥杯、俯身擦拭时爆发的力量,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只剩下这具沉默的躯壳在勉力维持着专业的外壳。

九尾僵立在门口,手腕上残留着水渍的冰凉触感,以及她衣袖布料拂过的、带着清冷消毒水气息的微凉温度,如同烙印般灼烫着他的神经。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许医生”,最终没有喊出口。他默默地走到冰敷床边坐下,摘下那个刚刚承受了他极限操作、此刻却仿佛带着她余温的护腕和传感器。

冰袋贴上手腕的瞬间,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激灵,却丝毫无法冷却心中翻腾的岩浆。训练室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在眼前闪回:她眼中如同实质的惊怒,攥住杯壁时泛白的指节,俯身擦拭时专注到近乎虔诚的侧脸,以及此刻这沉默背影下压抑的痛苦和疲惫……

“手放平。”许芷欣的声音响起,冰冷依旧,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她转过身,手里拿着新的肌电传感器贴片。她没有看他,目光低垂,精准地将贴片贴在九尾的前臂尺侧腕屈肌区域。她的指尖带着微凉,动作稳定依旧,但九尾却敏锐地捕捉到,在她抬手操作时,左侧肩膀那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刚才……谢谢。”九尾的声音很低,带着干涩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

许芷欣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她连接好设备,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九尾手腕的肌电波形。代表尺侧腕屈肌的那条线,此刻正微微起伏着,带着训练后残留的兴奋和疲劳,以及……刚才那一次极限点击留下的微小但清晰的尖峰余波。

“肌电信号显示,末端爆发力调用过度,神经兴奋性偏高,存在轻微震颤。”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仪器读数,目光紧盯着屏幕,“超负荷风险等级:B级。需要至少四十八小时深度静养和针对性理疗,消除疲劳累积,稳定神经肌肉状态。”

四十八小时?九尾的心猛地一沉!季后赛就在明天晚上!

“许医生,明天……”他急切地抬头。

“没有明天。”许芷欣打断他,终于抬起眼看向他。镜片后的眼神深不见底,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容置疑的决绝,“除非肌电信号恢复到A级安全阈值,神经兴奋性平稳,否则,我不会在出场许可上签字。这是底线。”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那眼神冰冷而疲惫,像一座被风雪覆盖的孤峰,拒绝任何攀援。

九尾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他看着许芷欣苍白却坚毅的脸,看着她镜片后那深藏的疲惫,看着她左肩那细微的不自然轮廓……他忽然明白,她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用最极端的方式,守护着那条她划定的、关乎他职业生涯未来的红线。哪怕代价是可能错过首战,哪怕要承受俱乐部更大的压力。

一股巨大的酸涩和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涌上心头。他低下头,看着屏幕上那条起伏的波形线,不再争辩:“……知道了。”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是九尾经历过最煎熬的“静养”。

没有训练,没有触屏,只有冰冷的仪器监测、深度理疗和强制休息。他被要求躺在康复床上,手腕被固定在中立位,连手指都不能随意动弹。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

许芷欣如同最严苛的狱卒。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待在康复室,时刻监控着他的肌电信号和生理指标。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依旧冰冷,但九尾能感觉到,那冰冷之下,是一种同样紧绷的、全神贯注的守护。她会定时更换冰袋,调整理疗仪的参数,动作精准而轻柔。偶尔,在她俯身调整设备时,九尾能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极淡药味的气息,看到她额角细微的汗珠,以及镜片后那浓得化不开的倦意。

两人之间的交流只剩下最必要的指令。

“心率偏高,深呼吸。”

“肌电信号平稳,保持。”

“冰敷时间到。”

……

沉默像一层厚厚的茧,将两人包裹。康复室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嗡鸣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九尾的视线无数次飘向墙上的挂钟。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季后赛的倒计时,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队友们在群里讨论战术、分析对手的消息一条条弹出,他只能看着,心急如焚,却又被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向首战日的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康复室的地板上投下道道金红的光栅。仪器屏幕上,那条代表尺侧腕屈肌的波形线,经过两天近乎极限的压制和修复,终于变得平稳、柔和,如同沉睡的湖面,稳稳地躺在绿色的安全区域。

许芷欣站在屏幕前,已经凝视了足足十分钟。她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无意识地敲击着,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反复确认着每一个细微的参数:神经传导速度、肌肉疲劳度、兴奋性阈值……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个标志着“综合风险评估等级”的字母上——A。

她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四十八小时的肩背线条,似乎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放松。她转过身,看向躺在床上的九尾。

九尾也正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紧张和希冀。四十八小时的煎熬,让他的脸色也有些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黑暗中燃烧的炭火。

许芷欣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平板,指尖在上面快速滑动、操作。片刻后,她将平板递到九尾面前。

屏幕上,是一份电子文档的签署界面。

标题清晰:《季后赛首轮出场医学许可确认书》。

下方,需要签字的地方,已经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许芷欣”三个字。力透纸背,带着她一贯的冷硬和决断。

九尾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他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指,在选手签名栏签下了自己的ID:九尾。

签完字,他抬起头,看向许芷欣。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感激、紧张、承诺……最终只化作一个用力到指节发白的点头。

许芷欣收回平板,目光在他签下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护腕全程佩戴,上场前我会再做一次肌电扫描。”

“战术执行,以预案为核心,禁止任何超出负荷的尝试。”

“记住,”她的目光穿透镜片,如同最深的寒潭,紧紧锁住九尾的瞳孔,“你的手,不是你一个人的。”

“去吧。”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

季后赛场馆。

震耳欲聋的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冲击着耳膜。炫目的灯光在巨大的舞台上交织变幻,将选手席映照得如同神坛。观众席上,属于TTG的应援灯牌汇成一片起伏的紫色星海,“九尾”的名字在其中闪烁着,带着久违的、令人心悸的期待。

九尾坐在选手席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腕上那个特制的护腕。冰冷的触感,清晰地提醒着他那条脆弱却必须守护的红线。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掌心一片濡湿。阔别赛场数月,再坐在这里,感受着这熟悉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氛围,竟是如此陌生又令人窒息。

赛前调试设备,他戴上耳机,隔绝了部分喧嚣,但心脏的鼓点却更加清晰。他下意识地抬眼,目光穿过舞台侧翼的阴影和炫目的光柱,投向观众席前排那个特定的区域——队医观察席。

许芷欣坐在那里。

她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白色队医服,在五光十色的观众席中显得格格不入,像一片不化的寒冰。她的坐姿依旧挺直,目光冷静地注视着选手席的方向,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显然是实时监控的界面。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九尾却仿佛能穿透那层冰壳,看到她镜片后深藏的、如同鹰隼般锐利的专注,以及那绷紧的、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的神经。

“尾子,别紧张!就当训练赛打!”风萧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鼓励。

“嗯。”九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屏幕上。许芷欣在那里,像一座灯塔,也像一道枷锁。他必须赢,用她能允许的方式。

BO7第一局。

BP开始。

老杨教练毫不犹豫,一手直接锁下:金蝉!

全场哗然!解说席也传来惊讶的声音:“金蝉?TTG这是……要打工具人体系?九尾回归的第一局,就拿金蝉?”

观众席上TTG粉丝区域也响起一阵疑惑的骚动。

九尾的心却异常平静。他看着屏幕上那个身披袈裟、手持法杖的英雄图标,护腕下的手腕传来清晰的束缚感,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心。这是他的战场,戴着镣铐的战场。

比赛加载。

九尾操控着金蝉走出泉水。护腕的存在感极强,每一次移动,每一次点击释放技能,手腕深处传来的迟滞感和那根无形的红线都清晰地提醒着他:稳!准!省!

对线期,面对敌方强势的中单周瑜。九尾的金蝉打得极其“卑微”。清兵只补尾刀,周瑜铺火压制,他就立刻后撤,利用金蝉手长的优势边缘消耗,绝不硬拼。操作?只有最基础的移动和点击。每一次释放一技能套圈,他都力求落点精准,不求击杀,只求干扰和限制。手腕的肌电信号在许芷欣的监控屏上,平稳得如同一条直线。

“九尾……这打得也太稳了吧?完全不像他啊!”解说有些不解。

“可能是刚复出,还在找状态?”另一位解说猜测。

观众席上,许芷欣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平板屏幕上的肌电图和操作捕捉数据流。金蝉每一次移动的轨迹,每一次技能释放的角度和力度,都在她眼前精确地还原。她的指尖在平板边缘轻轻敲击,眼神专注得如同在完成一台精密的手术。

比赛时间推移。九尾的金蝉彻底化身为团队的节奏点和保护伞。

* 当敌方打野兰陵王试图隐身切入公孙离时,金蝉的一技能如同未卜先知,总是能精准地套在兰陵王显形的落点,将其定身,打断致命一击。

* 当敌方辅助牛魔闪现开团试图强控镜时,金蝉的大招【轮回之印】总能在最关键时刻落下,范围减伤硬生生扛住第一波爆发,为队友创造反打空间。

* 每一次资源团,他都提前落位,卡在关键路口,用一技能封堵敌方突进路线,用大招覆盖己方核心输出。

没有单杀,没有亮眼操作秀。只有一次次精准到毫厘的套圈,一次次恰到好处的减伤光环,一次次冷静的“敌人消失”和“请求支援”的信号指挥。他的存在如同润滑剂,让TTG这套以镜和公孙离为核心的阵容运转得异常流畅。

“我的天!九尾这个金蝉,虽然没杀人,但存在感好强啊!每一次关键控制都给到了!”

“这就是顶级工具人吗?把‘省流’玩到了极致!”

解说的评价开始转变。

观众席上,TTG粉丝区域的骚动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讶和逐渐升腾的兴奋。他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九尾,一个沉稳、冷静、如同磐石般守护着团队的中单。

许芷欣依旧端坐在观察席,脸色冷白。只有镜片后那微微缩紧的瞳孔,和指尖在平板边缘骤然加重的敲击力度,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屏幕上,金蝉在敌方四人强压下路二塔时,果断放弃守塔,指挥队友后撤高地,自己却利用金蝉大招加速卡在狭窄路口,用身体和最后一个套圈短暂阻挡了追兵,为队友争取了宝贵的回防时间,最终自己阵亡的画面,让她攥着平板的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当TTG利用九尾金蝉创造的喘息之机,成功拿下风暴龙王,并一波推平敌方水晶时!

场馆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紫色的应援灯牌疯狂舞动!“TTG!必胜!”的呐喊声直冲云霄!

九尾摘下耳机,巨大的声浪瞬间将他淹没。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右手腕传来清晰的酸痛和疲惫感,但护腕之下,却涌动着一股滚烫的热流!他做到了!用许芷欣允许的方式,拿下了回归的第一局!

他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再次将目光投向观众席前排那个位置。

许芷欣依旧坐在那里。

在一片沸腾的紫色海洋中,她白色的身影依旧清冷而醒目。她没有像周围人一样激动欢呼,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她只是平静地看着选手席的方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胜利”字样。

但九尾却清晰地看到——

在她那如同冰封般的唇角,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一个浅淡到几乎无法察觉,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如同冰原上悄然绽放的第一朵雪莲。

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洪流猛地从九尾的心底炸开,瞬间席卷全身!比场馆内任何欢呼都更加震耳欲聋!比胜利本身更加灼热!

他猛地站起身!

在队友的庆祝拥抱中,在观众山呼海啸的呐喊声中,他的目光穿越所有喧嚣和光影,死死地锁定了那个白色的身影。护腕下的手腕在发热,心跳快得像是要爆炸。

第二局比赛即将开始。队员们需要短暂休息调整。

九尾没有跟随队友走向休息室通道。

他像着了魔一样,逆着人流,拨开兴奋的工作人员,径直冲向观众席前排——冲向那个白色的身影!

许芷欣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她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看着那个穿过光与影、穿过欢呼与呐喊,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自己的少年。

九尾在她面前猛地停住脚步。

距离很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镜片上反射的舞台灯光,看到她苍白脸上那细微的、因惊诧而微微睁大的瞳孔,看到她紧抿的唇线,以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浅淡到极致的笑意痕迹。

场馆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世界只剩下她清冷的眼眸和他剧烈的心跳。

“许芷欣!”

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连名带姓地喊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和穿透一切的力量。

他抬起那只戴着护腕的右手,没有任何预兆地,猛地、紧紧地攥住了她垂在身侧、那只曾为他攥住水杯、为他擦拭护腕、在平板上签下许可书的——冰冷的手!

入手冰凉,细腻,带着她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淡淡药味的清冷气息。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瞬间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

“你看到了吗?”九尾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星辰,直直地撞进她的眼眸深处,“我做到了!用你教我的方式!”

他的手指用力收紧,仿佛要将她微凉的手捂热,要将那份胜利的滚烫传递过去:

“你在这里……我就能赢!”

许芷欣整个人僵住了。

镜片后的瞳孔清晰地收缩,如同受惊的寒潭骤然冰封!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九尾攥得太紧,那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掌心温度,如同电流般瞬间灼穿了她的冰冷外壳,直抵灵魂深处!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脉搏的狂跳,透过皮肤清晰地传来,和她自己骤然失序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周围是震耳欲聋的欢呼,炫目的灯光扫过,映照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和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惊愕、慌乱、被冒犯的冰冷怒意,以及一种更深沉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解读的、被那滚烫誓言和灼热掌心狠狠击中的悸动!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想斥责他的放肆和无礼。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落在那黑色的、象征着脆弱与守护的护腕上,落在他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写满了纯粹而炽烈信念的眼眸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喧嚣的场馆,流动的光影,兴奋的人群……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只剩下通道口这方寸之地。

只剩下他滚烫的手,她冰冷的手腕。

只剩下他眼中燃烧的星辰,和她眸中碎裂的冰层。

许芷欣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混乱都压回心底。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自己的手腕,从九尾那滚烫而有力的掌心中,抽了出来!

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皇。

她的指尖蜷缩着,那只被攥过的手腕仿佛还残留着灼人的温度,藏在队医服宽大的袖口下,微微颤抖。

她避开了九尾灼热的目光,重新看向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是第二局对手的BP数据。她的侧脸线条绷得死紧,下颌线如同刀削般冷硬,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此刻绝不平静的心绪。

“第二局要开始了。”她的声音响起,冰冷依旧,却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回你的位置去。”

“做好你该做的。”

说完,她不再看他,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触碰和誓言从未发生。

九尾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她手腕冰凉细腻的触感。他看着许芷欣重新筑起的、却明显带着裂痕的冰冷堡垒,看着她苍白侧脸上那强装的镇定,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胀,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悲壮的坚定。

他用力握紧了那只戴着护腕的手,仿佛要将她残留的温度和那份沉甸甸的信任牢牢攥住。

“嗯!”他用力地点头,眼神从未如此明亮和坚定,“我会赢!”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回选手席,冲回那片属于他的、灯光炫目的战场。背影挺拔,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许芷欣依旧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目光死死盯着平板屏幕。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左手,那只被九尾攥过的手,在宽大的袖口下,指节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清晰的月牙印痕。

场馆的喧嚣再次将她淹没。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冰封的心湖深处,刚刚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星辰。

冰层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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