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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熟悉的刻字铺

青春的花路口

暴雨再次降临刻字铺,林浅跟着许瑶冲进大门,看见陈师傅的徒弟倒在地上,旁边散落着母亲的刻件碎片。「他们......他们说要拿走所有老模具......」中年人指着后屋,嘴角渗着血,「还有个女人,说认识你母亲......」

后屋的保险柜敞开着,林浅在最深处摸到个铁皮盒,里面是母亲的工作日志,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母亲与陈师傅站在刻字铺前,旁边站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许瑶凑过来,突然惊呼:「那是......张阳的母亲!」

闪电照亮照片,林浅看见母亲脸上的笑容,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明亮。日志里的字迹被水渍晕染,他勉强辨认出:「1998年6月,静心阁复合工坊计划启动,合作伙伴张月如......」原来张阳的母亲曾是母亲的挚友,而张阳的父亲,正是破坏计划的幕后黑手。

「张阳知道我们发现了秘密!」许瑶的声音混着雷声,「他想毁掉所有证据......」话音未落,天花板的吊灯突然坠落,林浅本能地将她护在身下。碎玻璃划过他的手臂,温热的血滴在许瑶的白大褂上,开出妖冶的花。

「你受伤了!」许瑶颤抖着撕开绷带,替他包扎伤口,「为什么要这么傻......」她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和雨水混在一起。林浅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忽然想起非遗展上她护着手稿的背影,轻声说:「因为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

刻字铺外传来汽车轰鸣,张阳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林浅,交出刻件,我可以让你和许瑶全身而退。」许瑶的指尖顿在绷带上,忽然露出冷笑:「他以为我们还会怕威胁?」她摸出手机,点开苏悦发来的加密文件——是张阳挪用文化基金的银行流水。

「现在该我们出牌了。」林浅站起身,将母亲的刻件碎片放进玻璃罐,「张阳的父亲害死了我母亲,毁掉了刻字铺,现在他又想毁掉我们的传承......但他忘了,有些东西,是暴雨和大火都烧不掉的。」

许瑶取出狼毫笔,在碎玻璃上写下「静」字,墨汁混着血水,在地面形成独特的纹路。她的发簪不知何时掉落,露出完整的伤疤——那是道蜿蜒的刻刀痕,从耳后延伸至锁骨,像段未说完的故事。

「这道疤,」她轻轻触碰伤痕,「其实是我父亲临终前,用刻刀替我划开火场的木门留下的。」她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后来我才明白,伤疤不是耻辱,而是活着的勋章。」

林浅握住她的手,感受着伤疤的纹路,忽然想起母亲日志里的话:「每个刻痕都是时光的礼物。」他在日记本里画下刻字铺的废墟,中央是玻璃罐里的刻件碎片,旁边写着:「第31天,我终于触到了真相的轮廓。原来仇恨会生根,但爱会发芽——而我们,正在长出对抗黑暗的根系。」

许瑶将铁皮盒塞进背包,窗外的暴雨渐渐变小:「走吧,去见苏悦。她刚发来消息,说张阳的未婚妻......其实是他雇的演员。」林浅点头,握着她的手走出刻字铺,踩过满地碎玻璃,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在雨后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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