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要验证执刃之死是否与宫唤羽有关,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开棺验尸。但在场之人无一人提出此议。
毕竟开棺之事事关重大,若非万不得已,断不可轻易为之。
宋婉仪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她不信宫尚角他们想不到这茬,只是没必要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眼下之计,只能暗中探查宫唤羽的藏身之处。他既潜伏在宫门之内,必然藏身于某处隐秘之所。
只是他究竟意欲何为,至今仍无人知晓。如此,便只能敲山震虎,逼他自己现身了。
在安排完搜寻事宜之后,宫尚角看着宫子羽道:
宫尚角“最近上官浅可有什么动静?”
宫子羽在被宋婉仪打了两巴掌之后清醒了许多,虽然他依旧不认为宫唤羽会害死他父亲的凶手,但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如同疯狗一般胡乱咬人。
看着宫尚角仍旧有几分苍白的面容,宫子羽不自在道:
宫子羽“我和上官浅不常相处,但是.....她最近总是提起上元节快到了,想要出门看灯。”
宫尚角思索片刻,当机立断道:
宫尚角“顺着她的意思套话,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宫门,我会叫人看着你。”
宫子羽沉默地点了点头。
等众人离开之后,宫尚角才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拿出宫远徵留下的伤药,打算处理一下肩背处的伤口,手指刚搭上衣襟,余光便瞥见宋婉仪仍站在原地踌躇。
宋婉仪有心想要离开,但见着宫尚角那苍白的脸色,又觉得他如今受了伤,自己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宫远徵,平日里最看重他哥,哥哥长哥哥短的,这时候倒是跑的挺快!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点伤口于宫尚角而言不过是皮外伤,用了药之后,不过几日便会痊愈,宫远徵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方才会留下药便放心地走了。
正进退两难之间,便见得宫尚角已经缓缓解开了衣襟,玄色外袍滑落在榻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烛光下,他常年习武造就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宽肩窄腰,看上去格外有力。
只是此刻肩胛处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的血痂在冷白色肌肤上十分刺目。
他似是才发觉宋婉仪并未离开一般,停下动作问道:
宫尚角“还有事?”
宋婉仪有些别扭的别开眼去,不敢看他赤裸的上身,犹豫着指了指他手中的药瓶:
宋婉仪“你.....背上的伤口不方便吧?要不要帮忙?”
宫尚角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惊讶,但他倒也没有推辞,背过身坐下:
宫尚角“那就麻烦了。”
宋婉仪接过药瓶,看到他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不由得皱眉道:
宋婉仪“伤的这么重还逞强。”
她的动作不由得放轻了几分,伤药触及到伤口的瞬间,她发觉宫尚角的肌肉顿时紧绷,呼吸也乱了节奏。
只是他依旧语气平淡道:
宫尚角“不过是小伤而已。”
宋婉仪的力道又放轻了些,难得放柔了嗓音道:
宋婉仪“疼就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宋婉仪专注地涂抹着伤处,指尖下的肌肤温热而紧实。
她没注意到,身前人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沉重。
宋婉仪“好了。”
上完药之后,宋婉仪正要收回手,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手腕。
她惊讶抬头,正对上宫尚角幽深的眼眸,平日里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却暗流涌动。
宫尚角“宋婉仪。”
他低声唤她,嗓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宋婉仪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凉意,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灼得发烫。
她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轻轻一带,整个人向前倾去。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月桂气味,混着药香,莫名让人心安。
宋婉仪“你......”
她刚开口,唇上便落下温热的触感。
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宋婉仪浑身一颤。
明明两人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可这样轻飘飘的一个吻,依旧可以让她心如擂鼓。
在她怔愣的瞬间,宫尚角退了开来。他看着她瞪圆的杏眼,嘴角微扬,低声问道:
宫尚角“那天晚上,为什么跑?”
宋婉仪猛地回过神,脸颊“腾”地烧了起来,连耳尖都红得滴血。
宋婉仪“我......我......”
这种事情需要什么理由吗?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觉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见她这副模样,宫尚角还在煞有介事地反思起来:
宫尚角“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不应该啊?分明当时.......”
宋婉仪“啊啊啊啊啊啊闭嘴!”
宋婉仪羞愤欲死,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一般,她猛地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宫尚角被她扑倒在软榻上,胸腔震动发出闷闷的笑声。
他本想继续逗她,可对上那双羞恼得快要喷火的眼睛,终是放柔了声音:
宫尚角“好,不说了。”
说着,他轻轻拉下覆在唇上的小手,带着它缓缓下移,最后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双总是凌厉的眸子此刻漾着温柔的水光,低声问道:
宫尚角“要再摸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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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我怎么把宫二写的骚里骚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