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眨了眨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几个少年:
郑楚玉“你们是谁?是表哥的朋友吗?”
听得这话,几人脸色不好意思了一瞬,在他们的心中,魏邵是忠心侍奉的主子,但同时也是生死相托的兄弟,楚玉这样说,他们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但还是摇头否认道:
“我们是郎君的下属。”
魏渠笑嘻嘻地拱手:
“在下魏渠,渠道的渠。”
魏朵挠挠头,青涩一笑:“我是魏朵,花朵的朵。”
魏梁拍了拍胸脯:“魏梁,栋梁的梁。”
轮到最后一个少年时,他抱着手臂,神色冷淡:
魏枭“魏枭。”
郑楚玉“萧?”
楚玉歪了歪头,举起手中的玉萧道:
郑楚玉“是这个萧吗?”
魏枭原本绷着的冷脸突然一僵,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方才她吹箫时那唇瓣贴近玉箫的一幕。他耳根悄悄红了,硬邦邦地别过脸去:
魏枭“……不是。”
楚玉蹙眉:
郑楚玉“那是哪个枭呀?”
魏枭“枭雄的枭!”
魏枭几乎是飞快地挤出了这几个字。
楚玉遗憾地叹了口气:
郑楚玉“我还以为是玉箫的萧呢,那才真是缘分。”
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强调道,
郑楚玉“其实我吹箫可好听了,今日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话音刚落,魏渠几人齐刷刷望天看地,不必去看,便知道他们的脸上定然写满了怀疑。
只有魏枭还沉浸在方才那一句“缘分”的怔愣中,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楚玉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芙蓉花般明媚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郑楚玉“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她雀跃地晃了晃手中的玉箫,
郑楚玉“你喜欢的话,等有空的时候,我单独给你吹一曲吧?”
“嘶——”
魏渠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那余音绕梁的魔音犹在耳边。
魏枭,危矣!
魏朵拼命在后面拽魏枭的衣角,可魏枭只是怔怔望着那张笑靥,下意识应道:
魏枭“……好。”
恰在此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向楚玉禀告道:
“女郎,老夫人回府了,夫人唤您去拜见老夫人。”
郑楚玉“知道啦,这就去。”
楚玉小心地将玉箫收起,转身对几人道,
郑楚玉“今日认识诸位,我很高兴。”
郑楚玉“魏……魏枭若是喜欢听萧,就来找我吧。”
郑楚玉“只吹给你一个人听!”
说罢瞪了一眼还在天崩地裂的几人,转身便离去了。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几人绝对在心里蛐蛐她的萧声!
她愤愤地朝前走,心道我一定要练出个样子来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行动之间,粉纱裙裾翩跹如蝶,在花间渐行渐远。
魏枭仍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在回廊尽头。
“回魂啦!”
魏梁胖乎乎的手在魏枭眼前晃了晃,
“人都没影儿了,还眼巴巴地看什么呢?”
魏渠捏着嗓子学舌:
“自然是等着‘只吹给你一个人听~’咯!”
他上下打量着魏枭,啧赞叹道:
“我原先以为我才是最通晓女人心的那个,现在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魏枭如梦初醒,耳根烧得通红,抬脚就朝魏渠踹去。
几人嬉笑打闹的声音惊飞了树丛中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