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4）

张真源艺术节筹备委员会第一次会议，现在开始。

张真源学长站在讲台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熨烫平整的白衬衫上。我坐在教室后排，手里转着一支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口——宋亚轩迟到了。

张真源首先感谢各位 volunteered。

张真源微笑着扫视教室，

张真源特别是刘耀文和宋亚轩同学。

Volunteered？我明明是被李老师强行塞进来的。上周她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我在篮球赛后"需要参与些文艺活动平衡发展"。现在看来，八成是张真源学长的建议。

门被轻轻推开，宋亚轩猫着腰溜进来，头发有些乱，像是刚跑过。他在前排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好在我视线正前方。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后颈上细小的汗珠，和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脊椎线条。

张真源亚轩，你负责宣传海报和节目单设计。

张真源说，

张真源耀文负责场地布置和器材管理。你们需要密切配合。

宋亚轩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他转过头，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又迅速分开。

刘耀文学长，

我举起手，

刘耀文能不能换——

张真源不能。

张真源笑得人畜无害，

张真源你们两个都很有创意，合作一定能产生很棒的效果。

会议结束后，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我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余光瞄到宋亚轩正在和张真源说话，手里拿着一个素描本，时不时指指上面的什么。学长凑近看时，宋亚轩的耳朵尖微微泛红。

我猛地拉上书包拉链，声音大得让前排几个同学回头看我。

张真源耀文，

张真源突然叫我，

张真源你和亚轩留下来讨论一下初步方案吧？

宋亚轩的表情像是被要求生吞一只青蛙，但也没拒绝。

我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看我的宋亚轩，突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教室里很快只剩下我们两人。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中间。窗外，足球场上传来的欢呼声隐约可闻。

刘耀文所以...

我打破沉默，

刘耀文你有什么想法？

宋亚轩翻开素描本，推到桌子中间：

宋亚轩舞台设计草图。

我凑过去看——纸上是一个精致的舞台设计，中央是钢琴，背景板被画成星空的样子，角落里有我们学校的校徽变形图案。每个细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标明了需要的材料。

刘耀文这...太专业了。

我忍不住赞叹。

宋亚轩眨了眨眼，像是没想到我会夸他：

宋亚轩就...随便画的。

刘耀文灯光怎么安排？

我指着图纸上的一块区域。

他愣了一下，随即从书包里掏出另一张纸，

宋亚轩我查了学校灯光设备的型号，这里可以用蓝色滤光片...

我们不知不觉越靠越近，头几乎碰在一起讨论细节。宋亚轩身上有股淡淡的颜料味，混合着柑橘洗发水的香气。

当我说到可以用投影仪在星空背景上加入流星效果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宋亚轩这个主意太棒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

宋亚轩我们可以用电脑制作简单的动画——

门突然打开，张真源探头进来，

张真源忘了拿...哇，你们相处得不错嘛。

我们像触电一样分开。宋亚轩迅速收回手，表情恢复冷淡，

宋亚轩只是在勉强忍受他的白痴想法。

刘耀文明明是你的设计漏洞百出。

我立刻接上，却发现自己模仿他嘲讽的语气已经不那么自然了。

张真源看看我，又看看宋亚轩，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张真源继续吧，别打架就行。

门关上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宋亚轩总之，

宋亚轩清了清嗓子，

宋亚轩舞台设计我来负责，你管好你的器材就行了。

刘耀文随你便。

我转开视线，

刘耀文别拖我后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