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你先下去领罚吧。”上古虽为未来主神,但夜轻染即便心有不满,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训斥她。
上古一听此话,几乎是本能地叫板:“领什么罚?不许去!”
然而雪神却心知肚明谁才是惹不起的主,“小神告退。”她连头也没回,径直转身离去,丝毫不理会上古的嚷嚷。
这一下,上古看向夜轻染的眼神,几乎与她对白玦时如出一辙——满含不满。
夜轻染可不吃她这一套。从始至终,无论何时何地,她何曾受过半分委屈?此刻,她直言不讳道:“本尊倒是不懂,白玦究竟如何负心薄幸,竟能让小主神如此愤懑?”
上古毫不示弱,理直气壮地反驳:“白玦他冷酷无情,空有一副好皮囊,雪神也不知倒了什么霉,竟会看上这种人!依我看,他不回神界反倒是明智之举。像他这样的神,光是呼吸都怕污了我的神界灵气。”
“放肆!”夜轻染语气骤然转冷,“年幼无知并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本尊念在祖神面子上暂且不予计较,但白玦的去留,却不是你这尚且名不副实的小主神所能决定的。你,还未有那个资格。”说罢,她不再理会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上古,转身朝白玦说道,“此地太过喧嚣,本尊还是回玄天殿了,改日再来拜访。”留下尚未来得及挽留的白玦,以及被气得七窍生烟的上古。
话音未落,夜轻染身形已然消失,瞬间便来到了玄天殿门口。撤去结界的一刹那,五千年未曾踏足的故地映入眼帘。一切如旧,小至花木草叶,无不承载着当年她与玄一亲手布置的心血。相较于长渊殿的清雅单调,玄天殿显得奢华大气,无处不透着精致华美。 那些曾经的记忆似乎就在昨日浮现。花园正中央,那棵巨大的琼花树依旧挺立。
夜轻染缓步走到树下,手中变出一把小巧的铲子,开始挖掘土地。没多久,一个裹着红纸的酒坛便被挖了出来——这是当年她与玄一埋下的,原打算做新婚时的交杯酒。然而世事难料……
“既然玄一无此福气,那就由我独自享用吧。”夜轻染轻叹一声,随即在周围布下一道结界,取来酒盏,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间,她已然醉意朦胧。
另一边,上古怒气回到宫中,忍不住向月弥吐槽起白玦:“……日后若真看上他,我怕是要魂飞魄散!”
月弥忙附和道:“就是啊,白玦就像一块冰,哪比得上我们那位人见人爱的天启大人呢?”听了这话,上古也只能无奈摇头,暗叹感情的事情实在难解。
其实,对于这份纠葛,夜轻染也曾试图点拨过月弥,无奈时间太短未能奏效。至于天启,明明知道月弥喜欢自己,却偏偏装傻充愣。夜轻染甚至建议过月弥:“实在不行,用点手段,直接霸王硬上弓得了,至少也能占个人。”可惜,月弥终究是色心大于色胆,迟迟不敢行动。
“别提天启了,还有那个轻染!她明明偏向白玦,居然说我名不副实。我们都是同一个祖神所孕育,同样是天地造化,为何他们就能那般强大,而我却像个草包?”
还没等上古继续质疑自己的身世,月弥忽然站起身来,双目一亮,惊喜道:“轻染回来了?那北辰肯定也回来了!我都想死她们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罢,她作势就要往外冲,却被上古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