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会亲自动手为你们编写命簿。一生不够,那就百世轮回,一直到他再也离不开你为止,如何?”虽对天启心怀一丝愧疚,但这念头转瞬即逝。与其让不清醒的天启因迷恋上古而走向毁灭世界之路,不如成全月弥的心愿。
月弥闻言兴奋地扑向夜轻染,紧紧抱住她:“好啊,轻染,你真是太够意思了,真是我的好姐妹!要是我和天启真能成,我一定……”说到这里,月弥忽然卡壳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夜轻染缺什么作为回报。
夜轻染嘴角含笑地打趣道:“不如给我生个儿媳妇吧。”一句玩笑话,却让月弥的脸瞬间红透,两人当时都未曾料到,这句戏言日后竟会成真。
原本,夜轻染将月弥禁闭五千年是为了让她避开死劫。如今索性让她去经历劫难,等她与天启归来时,情根深种的天启也不大可能为了上古再起灭世之念,月弥的小命也能保全。
说做就做,当天夜里,夜轻染便径直前往太初殿,把天启连同紫涵一块扔进了轮回。倒霉的天启刚见到夜轻染还没来得及寒暄,就被一记重击敲晕,对外则宣称天启去了妖界处理事务。至于为何捎带上紫涵,完全是因为他脑子不灵光,偏偏对天启忠心耿耿得很,怕他误事,给自己招来麻烦。
随后,夜轻染给炙阳传信,说新炼了一件法器,却不小心把天启吸了进去,正好让他帮忙试验一下,可能要很久才能出来,让他别担心。
炙阳收到消息后毫无怀疑,还嘱咐她多关天启几日,省得他出来添乱。
安排妥当后,夜轻染将月弥送入轮回,又给白玦传了信,自己则悠然离开神界,去看看被自己“压榨”的儿子北辰和珠儿。
日神月神同时下凡,人间果然出了些乱子,但得益于夜轻染及时制止,损失不算太大,北辰和珠儿此刻仍在人间收拾残局。
另一边,白玦受炙阳派遣,与上古一同前往凤族带回凤皇作为上古的神兽。然而到了凤族才知,凤皇的元神早已被盗。两人追踪至凡间,在一家酒楼遇见了梧夕。
白玦试图抓捕梧夕,却无功而返。回程途中,意外撞见正带着北辰和珠儿游玩的夜轻染。
看到自家师父的身影,北辰顿时欣喜若狂,飞奔上前拉住白玦的手,叽叽喳喳说起这些日子在人间的经历。夜轻染宠溺地看着儿子,“你师父来人界或许有要事,别耽误了他的正事。”
北辰听了有些失落地停下话语,白玦自然看在眼里,安慰道:“并无大事。”
接着,众人谈到了凤焰和梧夕的事,这故事让夜轻染和北辰面面相觑,大感意外。后来一行人回到酒楼,发现上古执意要放走凤焰,声称凤焰与梧夕真心相爱,不应拆散有情人。
说这话时,千古她的目光不断瞟向白玦,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心思。夜轻染与北辰交换了一个眼神,相同的眸色中满是无奈。
看着凤焰痴情的模样,北辰忍不住问道:“你身为一族之主,难道不知道擅自逃离凤族会连累整个族群吗?”
凤焰坚定地反驳:“可是涅槃之后舍弃了七情六欲和记忆,那还是真正的凤焰吗?我只想与梧夕相守,难道这也有错?”
上古随即附和:“他们已经够可怜了,不如我们就放过他们吧。”
夜轻染看着上古,心中复杂至极——这就是神界的主神,谁弱她便同情谁,完全没有是非观念。
凤焰享受着凤族最好的资源和子民的尊崇,如今凤族需要她时,她却因私情背弃了自己的责任。她若值得怜悯,世间还有什么人不可怜?
凤焰从未考虑过,若神界迁怒于凤族,凤族的子民又该如何自处?这份自私让人无法忍受。
夜轻染向来鄙视这种人,直接选择冷眼旁观,但她的眼神已表明态度:放走凤焰,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