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题

下午的训练室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霍雨浩站在黑板前，指尖捏着一支粉笔，目光扫过围坐一圈的队员。

“下周就要参赛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今天训练数学题，所有人必须完全掌握。”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清晰的轨迹，霍雨浩的解题步骤一如既往地精准，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一丝不苟。他一边写，一边用余光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帝秋皱着眉头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徐三石咬着笔帽一脸纠结，江楠楠则认真地对照着自己的笔记。

唯独王冬，靠在窗边的位置，手里转着那支红蓝铅笔，目光静静地落在霍雨浩身上，既没有凑近去看题，也没有出声打断。

霍雨浩写完最后一笔，转身面对众人：“都看懂了吗？”

帝秋举起手，有些犹豫：“队长，第三步的转换能不能再讲一遍？”

霍雨浩点头，正要开口，却听见王冬轻笑了一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他，王冬却只是耸了耸肩，铅笔在指尖转了个圈：“队长讲得那么清楚还听不懂？要不要我帮你补补课？”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但眼神却扫向霍雨浩，像是在无声地说——‌“你看，我都没打扰你。”‌

霍雨浩微微抿唇，没接他的话，只是重新拿起粉笔：“我再讲一遍，所有人认真听。”

训练持续到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霍雨浩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个个检查队员的解题过程，耐心地纠正错误，甚至单独给落后的队员多讲了几遍。

王冬始终没插手，只是偶尔在霍雨浩看向他时，挑眉递过去一个眼神，像是在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霍雨浩轻轻摇头，王冬便继续靠回窗边，唇角微扬，一副“随你便”的样子。

直到训练结束，队员们陆续离开，霍雨浩才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长舒一口气。

“累不累？”王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霍雨浩回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旁边，手里还拿着两瓶冰镇饮料。

“还行。”霍雨浩接过饮料，指尖碰到王冬的手，凉丝丝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顿。

王冬没松手，反而顺势扣住他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发红的关节：“这么拼命，不怕手废了？”

霍雨浩没挣开，只是低声道：“比赛重要。”

王冬哼笑一声，松开手，拧开自己的饮料灌了一口：“行，队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雨浩看着他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忽然开口：“……谢谢。”

王冬挑眉：“谢我什么？”

“谢你……”霍雨浩顿了顿，“没捣乱。”

王冬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难得柔和：“笨蛋，我什么时候真的给你添过麻烦？”

霍雨浩没躲，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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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图书馆只剩下他们两人，霍雨浩的笔尖悬在王冬的草稿纸上空，，王冬突然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腕。

"这里，"王冬的拇指按在霍雨浩的虎口，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皮肤，"边界条件为什么不能这样代？"

霍雨浩的呼吸滞了滞，王冬的膝盖不知何时抵在了他的大腿外侧，校裤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稍稍后仰，后脑勺却碰到了王冬支在椅背上的手臂。

"看题。"霍雨浩用笔尾轻点王冬的手背，却在收手时被勾住了小指。王冬的指尖凉得像他刚喝过的冰镇汽水，却在相触的瞬间变得滚烫。

王冬就着这个姿势俯身，下巴几乎搁在霍雨浩肩上："在看着呢。"温热的吐息钻进耳廓，带着薄荷糖的清甜。霍雨浩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黑色轨迹。

"专心点。"霍雨浩往旁边躲了躲，却让王冬的鼻尖蹭到了颈侧。他僵在原地，感受到王冬轻笑时胸腔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脊背传来。

草稿纸上的公式渐渐被晾在一边，王冬的铅笔不知何时插进了霍雨浩的指缝。笔杆上还留着对方的体温，霍雨浩下意识收拢手指，却把王冬的手也一起包住了。

"解出来了？"王冬的声音带着笑意，嘴唇擦过霍雨浩的耳垂。

霍雨浩盯着纸上交缠的手指，喉结滚动："......嗯”

喉结滚动的那一秒，王冬的指尖突然压了上来。

"你紧张？"他的指腹贴着霍雨浩的颈动脉，那里正跳得厉害。图书馆顶灯的光线从王冬身后照过来，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阴影里盛着笑意。

霍雨浩的笔尖戳破了草稿纸。他想说没有，可王冬的拇指正在他喉结上画圈，像在解一道复杂的微积分题。空调的冷风扫过后颈，却浇不灭皮肤相贴处窜起的火苗。

"解题要专心。"王冬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霍雨浩闻到他校服领口飘来的洗衣液味道，混着少年特有的温热气息。那只作乱的手顺着脖颈滑到锁骨，在制服第一颗纽扣处流连。

笔"啪嗒"掉在桌上。霍雨浩抓住王冬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王冬的掌心有常年握笔的茧，磨蹭间带起细微的电流。

"这样怎么写字？"霍雨浩压低声音。他们面前的草稿纸上，未完成的公式被手肘蹭花，墨迹晕染成星云状的黑。

王冬用空闲的那只手翻开下一页，铅笔尾端轻轻点在他唇上："换道题做。"突然俯身咬住他的耳钉，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寂静的空气。霍雨浩猛地后仰，连人带椅被王冬揽住腰稳住。

月光爬上窗台时，那支笔终于滚落在地。没人去捡——王冬的校服领带缠在霍雨浩指间，而霍雨浩的呼吸正烫在王冬锁骨的凹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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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咳咳，你说我要不要让他们早恋呢好纠结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