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偃开的心思,弱棠自然早有察觉,活过那么多世,她早就对男人的想法和小伎俩谙熟于心。
既然已经嫁给他,那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可是,也要让自己的牺牲变得有意义,实现利益的最大化才行。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把顾偃开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顾偃开其人,貌似专情爱妻,矢志不渝,实则内心极度自私利己,那些孝顺父母仕途耕耘重情重义,不过是哄骗世人换得好名声的伪装,有时候装着装着,或许他自己都信了。
确切地说,他需要那些伪装来掩盖他内心的那些污秽不堪。
不然他前世也不会那样对顾廷烨的生母白氏,就算小秦氏用计害得白氏受刺激小产一尸两命,后面又百般溺爱年幼的顾廷烨只为捧杀,他也只当不知道。
只要他不知道,那无论别人如何,他依然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依旧当他刚正不阿品行端方的顾侯爷。
所以他虽然已经对她有了极大的兴趣,但是在外人面前,年少就钟情,不惜违逆双亲也要执意娶进门的秦衍云,才是他唯一可以承认的白月光。
弱棠看了眼伏在桌上,一动不动的顾偃开,幽幽开口。
“官人今日喝多了,合该早些回去休息。”
顾偃开乜斜着醉眼,语气有些似在耍赖。
“娘子好狠的心,看我醉成这样还要赶我回去,也不怕我一时不稳摔着哪里……”
弱棠无奈一笑:“官人说话声音平稳,逻辑严密,可实在不似醉酒的人。”
正在他们说话间,黛月端着水走了进来。
“娘子该梳洗歇息了。”
顾偃开见来了外人,又状似无力地哼哼了起来,料定见有人在她必不好意思再赶他走。
“把水放下吧,我自己来便是,不用伺候了。”
“是。”
黛月走出去,再次关上了门。
弱棠搓了帕子,却是轻轻搭在了顾偃开的额头。
“洗把脸会好受些。”
见她如此关心自己,顾偃开内心十分感动。
他就知道,她带着丰厚嫁妆一心嫁进侯府来,说是为了父亲的身体,实则应是早就对他情根深种。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他握住了她给他擦脸的手,暧昧地在她的手上印上一个滚烫的吻。
她羞红了脸想缩手,可是却被他握得更牢,他力气甚大,手臂一使力就把她拉坐在自己怀中。
他年纪也不小了,从前也是风月场里的老手,刚得了一些便宜,他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弱棠的纤腰。
在他们敌进我退的博弈间,擦脸的帕子早已经跌落地上。
顾偃开呼吸逐渐沉重。
“好弱棠……今夜,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弱棠脸红如霞,弱弱开口。
“可是姐姐正在辛苦怀胎,弱棠怎么敢此时与官人……传出去岂不叫姐姐伤心?”
此时此刻提到别人,实在是有些扫兴了。
顾偃开才管不了秦衍云会怎么想,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件要紧事。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过比你大几岁所以得你叫她一声姐姐罢了,实际上,你们该是平起平坐的,我与你的事,她凭什么管?!若是她真的如此善妒因为此事让你难堪,那岂不是犯了七出善妒一条,就算她为侯府诞育后代有功,我也可以休弃她,去母留子……”
他越说眼神越狠戾,确实是个自私无情之人。
看她的头越埋越低,顾偃开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吓到她了。
“是我不好,扯远了些,不该不该,我们还是办我们的要紧事才是正经。”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边向她索吻一边动手去扯她的腰带。
弱棠在他理智最薄弱之时,美丽的脸上露出最令人怜惜的神色。
“还请官人……待弱棠……温柔些……”
见她如此模样,顾偃开早已经按耐不住,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