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争宠
大楚永徽三年，霜降。
苏晚晚从冰凉的宫床上惊醒，指尖还残留着前世被毒杀时的灼痛。抬眼望去，雕花鎏金镜中映出一张清甜小脸，眉如远黛，眼含秋水，正是她刚入宫时的模样。
“娘娘，您终于醒了！今日是您侍寝的日子，可不能让陛下等急了。”宫女小桃捧着金丝炭炉凑过来，眸中满是担忧。
侍寝？苏晚晚猛地攥紧锦被。前世她就是在这晚被沈贵人陷害，误将掺了朱砂的安神汤献给皇帝，从此被打入冷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抬眸时已换上软糯笑意：“小桃，去把我那盒玫瑰香粉拿来，再备些陛下爱吃的糖蒸酥酪。”
小桃愣了愣，娘娘从前最怕皇帝，每次侍寝都要躲在被子里哭，今日竟主动梳妆？
酉时三刻，乾清宫暖阁。
萧承煜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揉了揉眉心。案头的糖蒸酥酪还冒着热气，甜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钻进鼻尖。他抬眼，就见珠帘轻晃，少女着一袭月白寝衣，发间只别着一支珍珠步摇，正攥着帕子朝他怯生生福礼。
“陛下万安。”苏晚晚声音发颤，却在抬头时撞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前世临终前，她曾见这双眼睛红得滴血，此刻却盛着融融暖意。
萧承煜挑眉，这丫头今日倒不躲了。昨夜他路过御花园，分明见她蹲在梨树下给兔子喂胡萝卜，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鬼使神差地，他竟多看了几眼，直到她被巡逻的侍卫惊跑，裙角扫落一片月光。
“过来。”他朝她招手，指腹摩挲着玉扳指。
苏晚晚攥紧帕子往前走，心底却在打鼓。前世她怕极了这位冷面皇帝，总觉得他眉梢眼角都透着威严。此刻近看，才发现他眼尾微挑，睫毛在烛火下投下淡淡阴影，竟生得这般好看。
“手这么凉。”萧承煜突然握住她指尖，放入炭炉边的暖炉里，“怎么不多穿些？”
苏晚晚仰头，撞上他眼底未褪的关切，鼻尖突然发酸。前世她在冷宫染了风寒，奄奄一息时，也是这样一双眼睛，隔着琉璃窗望过来，却终究没跨进那道门槛。
“陛下掌心好暖。”她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不妥，耳尖瞬间红透。
萧承煜眸色深了深，指尖轻轻划过她腕间红痕。那是今早她为了避开沈贵人的刁难，不小心撞在廊柱上留下的。鬼使神差地，他竟俯身吹了吹那抹淡红：“以后若有人欺负你，便告诉朕。”
苏晚晚浑身僵住，看着他垂眸时微颤的睫毛，突然想起前世他驾崩前攥着她的手，哑声说“朕后悔了”。喉头一酸，她反手握住他手腕，掌心贴着他心口：“陛下这里，可曾有过晚晚？”
萧承煜猛地抬眸，只见少女眼中水光潋滟，像揉碎了一汪春水。他忽然想起初见她时，她蹲在御花园给受伤的小雀包扎，抬头撞见他时，也是这样湿漉漉的眼神，像只受惊的小鹿。
“傻丫头。”他低笑一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玫瑰香，“从你救朕的那刻起，这里便都是你了。”
第二章 专属偏爱
自那夜后，苏晚晚成了乾清宫的常客。
萧承煜每日早朝后必来棠梨宫用午膳，看着她捧着蜜渍金桔吃得腮帮鼓鼓，总会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糖汁，眼底漾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陛下，这是给您留的葡萄。”苏晚晚举着琉璃盏凑到他跟前，指尖还沾着水珠。
萧承煜挑眉，就见她指尖捏着颗紫莹莹的葡萄，果肉已被细心剥去，露出晶莹的果粒。他忽然倾身，就着她的手咬下葡萄，舌尖擦过她指尖，尝到一抹清甜。
苏晚晚浑身发烫，想要缩回手，却被他轻轻攥住手腕。他含着葡萄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哑：“太甜了，要尝尝朕的吗？”
话音未落，葡萄已渡进她口中。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绽开，混着他身上的沉水香，叫人头晕目眩。她攥紧他衣襟，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却没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这日，苏晚晚在御花园偶遇沈贵人。对方穿着新制的蜀锦宫装，妆容艳丽，却在看见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时变了脸色。
“苏答应好大的面子，竟能让陛下把镇库之宝都赏了。”沈贵人冷笑，指尖划过她鬓边的珍珠步摇，“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也敢和本宫争宠？”
苏晚晚垂眸，掩去眼底的寒光。这镯子是萧承煜昨日亲手给她戴上的，说是见她总盯着他案头的翡翠摆件发呆，特意让人雕琢了镯子。她抬眸时已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姐姐这话晚晚不懂，陛下待后宫诸位姐妹都是极好的。”
“你——”沈贵人正要发作，忽闻远处传来仪仗声。
萧承煜身着明黄常服，脚步匆匆而来。他皱眉看了眼沈贵人，径直走到苏晚晚跟前，拂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不是让你在棠梨宫等朕吗？怎的吹了风？”
苏晚晚咬唇，似是犹豫该不该说。萧承煜眸色一沉，转头看向沈贵人：“沈贵人方才和朕的宁妃说了什么？”
宁妃？苏晚晚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惊讶。昨夜他还说要给她晋位分，没想到竟直接封了妃，还是独居一宫主位的正经妃位。
沈贵人脸色惨白，扑通跪下：“陛下明鉴，臣妾只是和宁妃娘娘闲聊......”
“闲聊需要凑近了说话？”萧承煜冷笑，指尖轻轻替苏晚晚拢了拢披风，“往后若再让朕看见有人欺负宁妃，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
话音未落，他已抱起苏晚晚往棠梨宫走。少女的头靠在他肩上，听见他心跳声有力而沉稳，像极了前世她临终时，他抱着她狂奔时的节奏。
“疼吗？”萧承煜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方才她指甲划到你脸了。”
苏晚晚这才察觉脸颊微微发烫，抬头时却见他眼中满是心疼。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抱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轻轻说：“陛下抱晚晚的样子，像极了抱小兽。”
萧承煜脚步一顿，低头就见她耳尖红得要滴血，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阴影。他忽然轻笑出声，下颌蹭了蹭她发顶：“朕的小兽，只许在朕怀里撒野。”
第三章 前世伏笔
冬至那日，苏晚晚在棠梨宫温了梅子酒，等着萧承煜下朝。
小桃捧着匣子进来，眼中泛着兴奋：“娘娘，陛下让人送了孔雀金线来，说要给您做冬衣！还有这盒西域进贡的蜜饯，奴婢闻着都甜得慌。”
苏晚晚笑着摇头，指尖抚过案头的《贞观政要》。这是萧承煜昨日落在棠梨宫的，书页间夹着张纸条，上面是他力透纸背的字迹：“待平定北境，必带卿看塞北雪。”
前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总是冷面如霜，批阅奏折到深夜。直到临终前，她才从贴身宫女口中得知，他曾为了她喜欢的梨花香，命人在棠梨宫种满梨树，却从未告诉她。
“陛下到——”
苏晚晚连忙起身，却在看见萧承煜腰间玉佩时愣住了。那是块羊脂白玉，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正是她前世在民间集市上买的，后来不慎遗失了。
“喜欢？”萧承煜注意到她的目光，伸手将玉佩取下，系在她腰间，“这是朕的心尖儿，往后便交给你管了。”
苏晚晚抬头，撞见他眼底的认真，鼻尖突然发酸。她想起前世那场大火，她为了救他，硬是用身体挡住了掉落的房梁，醒来时他却抱着沈贵人说“多亏你救了朕”。那时她才知道，沈贵人故意穿了和她一样的衣服，让他认错了人。
“陛下可曾认错过人？”她轻声问，指尖攥紧玉佩。
萧承煜眸色微暗，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在梨树上像撒了把碎玉。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从前或许认错过，但自那夜在梨树下遇见你，朕便再也忘不掉了。”
苏晚晚浑身一震，抬头时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夜她蹲在梨树下给受伤的兔子包扎，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时撞上他的目光。那时她以为他是路过的侍卫，却不知他竟是微服出巡的皇帝。
“原来陛下早就知道......”她声音发颤，眼中泛起泪光。
萧承煜轻笑，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朕不仅知道你救过朕，还知道你怕打雷，爱吃糖蒸酥酪，连睡觉时喜欢蜷成小团都知道。”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往后，朕会把前世欠你的，都一一补回来。”
苏晚晚愣了愣，前世？难道他也记得前世的事？
还没等她开口，萧承煜已端起桌上的梅子酒，递到她唇边：“尝尝，朕让人加了桂花蜜，甜吗？”
酒液入口，甜中带酸，像极了他们前世的纠缠。苏晚晚抬头看他，只见他眼中映着烛火，比天上的星子还要明亮。她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颈，将梅子酒渡进他口中，听见自己说：“陛下的嘴，比酒还甜。”
萧承煜眸色骤暗，喉结滚动着咽下酒液。少女的唇瓣柔软如花瓣，带着梅子的清甜，让他忍不住加深这个吻。窗外的雪静静落着，棠梨宫里的烛火却越烧越旺，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像幅浓墨重彩的画。
第四章 甜蜜暴击
新年伊始，大楚后宫最轰动的事，便是宁妃娘娘有孕了。
萧承煜得知消息那日，竟在早朝上笑出了声，惊得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下朝后他直奔棠梨宫，抱着苏晚晚转了三圈，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小心些！”苏晚晚攥着他衣襟，又羞又恼，“别吓着咱们的孩子。”
萧承煜立刻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软榻上，掌心轻轻覆在她小腹上：“朕的小皇子，可要乖乖听母妃的话。”
“万一是公主呢？”苏晚晚歪头看他，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
萧承煜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公主更好，朕要给她打世上最漂亮的金步摇，让全天下都知道，朕的掌上明珠有多金贵。”
苏晚晚被他逗得轻笑，指尖划过他眉眼：“陛下现在这般宠我，就不怕往后我恃宠而骄？”
萧承煜握住她指尖，放在唇边轻吻：“朕就喜欢你恃宠而骄，最好骄纵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心尖上的人。”
这话像蜜一样灌进心里，苏晚晚忍不住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陛下可知，我前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知道。”萧承煜打断她，指尖轻轻梳理她的发丝，“前世你咽气前，攥着朕的手说了三个字，朕至今还记得。”
苏晚晚呼吸一滞，前世她临终前，明明什么都没说出口啊。
萧承煜低头，鼻尖蹭了蹭她：“你说‘我爱你’，用口型说的，朕看得清清楚楚。”
热浪瞬间席卷全身，苏晚晚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他眼底的灼热。她听见他低笑一声，掌心轻轻揉着她后腰：“往后每日说一遍，朕要听一辈子。”
从那日后，萧承煜几乎日日守在棠梨宫。他亲自给孩子取了小名“糖糕”，说要和苏晚晚的“晚晚”凑成“糖晚”，甜甜蜜蜜。每日黄昏，他都会抱着她坐在梨树下，给她讲边塞的趣事，逗得她笑出眼泪。
这日，苏晚晚靠在他肩头打盹，忽闻外面传来喧哗声。她刚要起身，就见沈贵人被侍卫押了进来，鬓发散乱，眼中满是怨毒。
“陛下，是她！是她让人在臣妾的安胎药里下了毒！”苏晚晚惊得坐直身子，却被萧承煜轻轻按回怀里。
“朕的宁妃有孕后，连膳食都是朕亲自试毒，她哪来的机会？”萧承煜冷笑，指尖轻轻替苏晚晚拢了拢披风，“沈贵人，你三番五次陷害宁妃，当朕是瞎子？”
沈贵人还想辩解，却被萧承煜挥手让人拖了下去。他转头看向苏晚晚，眼底的戾气瞬间化作温柔：“别怕，有朕在，没人能伤你和孩子分毫。”
苏晚晚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前世他驾崩前，攥着她的手说“朕护不了你了”。此刻她反手握住他，将头埋进他胸口：“我知道，陛下会一直护着我们的。”
萧承煜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窗外的梨花开了，雪白的花瓣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钻。他忽然想起前世她咽气时，手中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糕，那是他清晨让人给她送的。
“晚晚，”他轻声说，“等糖糕出生，朕带你去塞北看雪，好不好？”
苏晚晚抬头，撞上他眼中的期待，轻轻点头。阳光透过梨花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她忽然觉得，前世的遗憾，今生终于能一一弥补了。
第五章 圆满结局
永徽四年，中秋。
苏晚晚站在未央宫前，看着眼前的鎏金匾额，指尖微微发颤。萧承煜站在她身旁，掌心紧紧攥着她，眼中是掩不住的笑意。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宫女太监们纷纷下跪，声音整齐划一。苏晚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萧承煜竟在她生产前，册封她为皇后。
“傻丫头，发什么呆？”萧承煜轻笑，伸手替她理了理凤冠，“从你救朕的那刻起，这后位就该是你的。”
苏晚晚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眉眼间，竟比记忆中还要温柔。她想起前世他驾崩时，手中还攥着她送的玉佩，想起今生他为她种满棠梨宫的梨树，为她亲手试毒的膳食，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陛下......”
“该叫夫君了。”萧承煜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往后，朕要听你叫一辈子夫君。”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乳母抱着小皇子过来，孩子粉雕玉琢，眉眼间竟有几分萧承煜的影子。
“糖糕乖，”苏晚晚接过孩子，轻声哄着，“看看父皇，是不是很威风？”
萧承煜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脸，眼底满是宠溺：“随母妃，比朕好看。”
苏晚晚被他逗笑，抬头时看见漫天烟花绽开，将夜空染成五彩斑斓。萧承煜揽住她肩膀，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耳垂：“还记得朕说过要带你看极光下的雪吗？等糖糕断了奶，咱们就启程，好不好？”
苏晚晚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怀里的孩子正睁着大眼睛看烟花，小手攥着萧承煜的龙袍角。她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了。
前世的遗憾，今生终于被爱填满。她知道，无论前世今生，萧承煜的眼中，始终只有她一人。
“夫君，”她轻声说，“我爱你。”
萧承煜浑身一震，低头时看见她眼中的星光，比烟花还要璀璨。他忽然轻笑出声，将她和孩子一起拥入怀中：“朕也爱你，从过去到未来，生生世世。”
烟花继续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未央宫前的一对璧人。风轻轻吹过，带来梨花的清香，那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是他们幸福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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