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放,我就不,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
猝不及防地,半开的门轰的一声被关上,对方拉开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将她摁在了门板上,语气中似是带着浓浓的不悦:
“你不是要证明吗?好,我给你机会,你这次又打算玩儿什么?买通医院造个假病历给我看?还是联合外人,又演一场假死的戏码?
玉清欢,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每次都拿自己的命骗我,你的心都不会痛的吗?”
他的手微凉,掐在清欢的颈间,微微颤抖着却不敢用力,红了眼眶却还控制着自己说话的语气,生怕吓着了她。
清欢圆润透亮的眸子泛着泪花,右手覆在他掐着自己的手背上,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眼里带着疯狂:
玉清欢“小叔,生气了?你说我那便宜爸妈,都对我不问不问了,你又何必费心呢?被我骗?那不是小叔你自找的吗?”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屋顶隐隐有雷声滚落,只一瞬就又消失不见了。
客厅里,罗韧和一万三坐在沙发上,等着庄园的主人出现,忽地听见晴空滚动雷鸣,眼神一凝,看向一旁懒散地倚在沙发扶手上的长发男人。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出来?”
“抱歉啊,我不清楚,你们再等等好了。”
若是清欢在此,一定能认出,这个长相俊美,留了一头长发的男人,就是在车库打晕她的混蛋。
“阿泽,你快上来,快!”他扯开嗓子大吼,靴底碾过碎片冲向门口。
玉之珩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慌乱和颤抖,从三楼传了下来,宫泽抬头,就见着他似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罗韧想起刚才隐隐的雷声,顾不上那许多,径直朝着楼上寻了去。
玉之珩,玉安安保的现任掌管者,清欢名义上的小叔叔。
罗韧推开门时带起一阵风,清欢趴在床上,颈间两道青紫色指痕刺得他眼睛发疼。
“你别碰她。”
他走上前,指尖刚触到她冰凉的脸颊,就被玉之珩攥住手腕。
罗韧“你对她做了什么?”
玉之珩正对上他质询的目光,脸色异常难看,眼底幽深,阴鸷一片。
“心简......是什么?”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差一点,差一点他就......
指腹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剧烈跳动的动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下这么重的手。
他怎么会伤害她呢?他护她都来不及,怕她哭,怕她伤心,又怎么会想要掐死她呢?
她瞳孔涣散的刹那,醒过神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罗韧的眼神越过他,落在清欢背上,她背心的肌肤像活水般蠕动着,虽然已经没有刚才玉之珩看到的那般,似乎想要从清欢身体中挣扎出来,但亲眼看着依旧吓人。
一万三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清欢的情况,见她应是没有生命危险,于是瞟了一眼床边对峙的两人,沉默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心简......
这东西该怎么解释呢?
“来来来,你们两个走开,别挡着我。”
宫泽背着药箱跑进来时,正看见这俩谁也不让谁地,站在床边对视着。
若是目光能有实质的话,这俩说不定已经对了不下五六十招了。
他背着药箱,将这俩往旁边一挤,然后在床边坐下,手掌将要落到清欢肩上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人抓住。
他疑惑地抬头看向罗韧,下一刻,玉之珩的手掌落在他的肩头,将他从床上提溜起来,自己坐到了床边。
玉之珩小心翼翼地将人抱着翻了个面,眼睛控制不住地往清欢背部心简的位置看去。
此刻心简已经恢复平静,那一块肌肤,平整光滑如初,看不出些许异常的痕迹。
他的手托着清欢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准备将人扶着躺下,一垂眸便对上清欢湿漉漉带着委屈的大眼睛。
玉清欢“小叔叔......我没骗你吧?”
她歪着脑袋,抬手抱着他的脖子,委屈地在他肩头蹭了蹭,明明没有从前的记忆,却依旧觉得这个怀抱熟悉而温暖。
“......嗯,是我不好,是我错了。”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清欢的肩,指下莹白细腻的肌肤,让他的身体骤然紧绷,想要推开她,却怎么也不敢落到她的肩头。
“欢儿,你先松开我,有什么话,一会儿我们去楼下谈,好吗?”
他伸手将方才慌乱间,压在她身下的西装外套拿了起来,披在她的肩上,手臂虚虚地扶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