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席卷全校时，哪吒正用围巾把敖丙裹成蚕蛹。电子体温计发出滴滴警报，38.9℃的数字映在雾蒙蒙的浴室镜上。
"你偷喝我杯子。"敖丙烧红的眼尾洇着水汽，指缝还夹着改稿用的触控笔。哪吒把他泡在恒温浴缸里，生姜可乐的甜腻蒸汽爬上瓷砖。
哪吒咬开退烧贴包装："某位病号凌晨三点偷溜去画室，裹的是我的机车外套。"他指指烘干机里转动的外套，内侧口袋还装着敖丙昨晚发烧时的涂鸦——哪吒的睡颜，旁边标注"最佳助眠素材"。
敖丙突然从泡沫里伸出脚踝勾他脖子："冷。"被水泡出淡粉的趾尖抵着哪吒突跳的颈动脉，"要上次那种取暖方式。"
指得是去年冬天他们在断电的画室，哪吒解开衬衫把浑身冰凉的敖丙裹进怀里。此刻哪吒直接跨进浴缸，打湿的黑色背心透出腰腹肌肉的轮廓："这次要收利息。"
两小时后，敖丙的速写本多了张湿漉漉的涂鸦：哪吒趴在浴缸边睡着的模样，睫毛上凝着水珠，肩膀留着被他咬出的月牙印。配文是烧糊涂时写的：
"你是我的37.2℃
比正常体温多一点
刚好煮沸整个宇宙"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