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片场的灯光刚刚亮起。
亚轩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呵出一口白气。
北京的初春依然寒冷，尤其是黎明时分。他今天特意提前两小时到片场，为了练习刘耀文昨天指点他的那段独白。
刘耀文这么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宋亚轩差点跳起来。刘耀文穿着深灰色羽绒服，手里拿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料，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
宋亚轩刘老师！您怎么也……
宋亚轩接过刘耀文递来的热可可，温暖的触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刘耀文晨跑路过。
刘耀文简短地回答，眼睛却盯着宋亚轩手中的剧本
刘耀文第47场？
宋亚轩点点头。
宋亚轩您昨天说我的情绪转换太生硬，我想再练练。
刘耀文脱下羽绒服挂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
他站到宋亚轩对面。
刘耀文把那段独白念一遍。
清晨的片场空无一人，只有他们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形成淡淡的白雾。
从那天起，他们的清晨对戏成了固定节目。
有时在片场，有时在刘耀文的套房客厅。
宋亚轩的表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着，连导演都惊讶于他的蜕变。
而刘耀文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依然严厉，但不再当众批评宋亚轩；他依然少言寡语，却会在宋亚轩表现出色时递上一杯热饮或一本有用的表演书籍。
更让剧组惊讶的是，向来记不住工作人员名字的刘耀文，最近竟然开始主动打招呼了。
刘耀文生日快乐，李导。
一天早上，刘耀文对导演点点头。
刘耀文听说您女儿今天中考？
导演差点摔了手中的咖啡杯。
刘耀文刘老师怎么知道？
宋亚轩在一旁偷笑，被刘耀文瞪了一眼。这个小小的互动没有逃过导演的眼睛——刘耀文是从宋亚轩那里得到这些信息的。
林正咔！这条过了！
导演的声音在海风中格外响亮。
林正亚轩刚才那个眼神绝了！
宋亚轩腼腆地笑了笑，下意识看向监视器旁的刘耀文。
对方正低头看剧本，却像有心灵感应般突然抬头，对他微微颔首。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化妆师小雨看在眼里，她悄悄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场记小张。
午休时分，剧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盒饭。
宋亚轩端着餐盘正要找地方坐下，突然听到一声夸张的咳嗽。
老王哎哟，这边风大，我嗓子不舒服。
道具组的老王故意大声说。
片场工作人员刘老师那边好像有个空位，挡风。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会意，七嘴八舌地附和。
片场工作人员是啊是啊，刘老师那边位置好。
片场工作人员亚轩快过去吧，这边太挤了。
宋亚轩耳朵瞬间红了，端着餐盘进退两难。这时刘耀文抬起头。
刘耀文过来坐。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整个剧组都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憋笑声。
宋亚轩硬着头皮走过去，刚坐下就听见刘耀文压低声音。
刘耀文他们知道了？
宋亚轩我、我没说……
宋亚轩急得直摇头，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宋亚轩急得直摇头，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刘耀文顺手帮他扶稳筷子，这个动作又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片场工作人员刘老师对亚轩真好～
片场工作人员就是，以前谁敢在刘老师面前掉筷子啊。
片场工作人员上次小李不小心碰倒刘老师的水杯，被瞪得三天没敢抬头
刘耀文冷冷地扫视一圈，议论声立刻消失了。但等他一低头，窃窃私语又像海浪一样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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