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看着头疼,那个朱厌做的比他更好,可好像也没有改变什么,他想这是不是天道和他开的玩笑,好像不管哪儿个他,都逃脱不开这既定的宿命。
离仑也被另一个自己震惊到了,他都还没想过要带领小妖们开战的事,还只是诈骗了半个大荒做些不算啥大事的布局,想毁个白泽令。
结果另一个自己就真干上了,虽然这个开战的行为很草率,但起码做了是吧?
不过朱厌听了赵婉儿的话去拦他,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如今站在旁观的角度他知道这次开战的行为很草率容易吃亏,还有就是朱厌担心他。
用白泽令的封印压制不烬木的伤,已经是当时最好的方法了。
朱厌有大爱,同样,朱厌也有私心,他的私心便是离仑。
换个角度来讲,若是朱厌遇到了同样的事,因为某个伤严重到会死,能有个办法救命,就算是永世封印离仑也会想尽办法让他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时间找其它办法。
这就是这么一个正常的选择问题,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
当年的事,真真是各有各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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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大海边。
一白衣身影的赵婉儿和黑衣的离仑对峙。
离仑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文潇,狞笑着冲她晃动拨浪鼓,文潇被声波击倒在地,昏了过去。
他操控槐叶攻向赵婉儿,但下一刻,被朱厌拦了下来。
离仑愤怒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突然出现的朱厌,“赵远舟!你竟然选择和白泽神女一起对付我?!”
朱厌立刻道:“离仑,我这是为了救你!”
“救我?”离仑顿时气笑了,操控着妖力袭向朱厌。
朱厌不想再伤他,只能处处避让,“离仑,你冷静一点,你被不烬木伤了,只有白泽令的封印能抑制!”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离仑受伤的目光看向朱厌,“你明知我最喜欢自由,还要联合赵婉儿将我封印?那这样的苟活还不如我死了!”
朱厌被他口无遮拦的话气到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他当即也不再留手,催动妖力压住离仑。
道理讲不通,便只能动手了。
赵婉儿手持短箫吹奏,箫声清亮悦耳,是大荒歌谣的曲调。
柔和的光芒自赵婉儿手中短箫上发出,幻化成旋转的光圈,朝离仑飞去。
光圈当中交错着白色的小篆文字,写着“白泽敕令”四个字,这光芒轻柔却有着浑厚的力量,将他困在原地,一切法力犹如尽失,他只能看着光圈将他的手腕脚腕锁住。
随着箫声,一串金色小篆字体变成一个硕大的光环,笼罩在离仑头顶,向下荡出一圈圈金光,最终金光将离仑吞没,瞬间消失不见。
最后,离仑看朱厌的眼神满是受伤和失望。
一片槐树叶自光芒中飘出来,无力地跌落在地。
赵婉儿叹了口气,“离仑性子偏执不知变通,如今又在愤怒中,他听不进你的话。”
朱厌伸手捡起了槐树叶,握在掌心,神色中满是难过与无奈,“他就是个木头脑袋,让他冷静冷静,我再慢慢和他解释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