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富荣

第十二次确认。没错，这双手比我的大几分，衣服也不是我的。好几处伤……这身体，不像是个女子，反倒像……是个"臭男生"。头发似乎挺短的，我甚至无法把它们抓到眼前，细细辨认颜色与质地。不然，认出他——也有概率是她——会更快点儿。不过，头顶倒是戴着帽子，是反扣的鸭舌帽。

镜子呢？没有，摸不到。浓雾散一点了，头也开始没那么晕了，好像……这是草地，草尖扎着脚踝，应该修剪一下了。草地吗？倒不如说是一张古琴，无数青弦。紧紧地抓住，舒张到极致，再弦断音绝——震了我的灵魂。如果我是恐龙形态，真想尝一下。

对，水……干渴涌上来了，不知附近有没有小河小溪之类。不知怎么地，真的就找到了，沁凉的水接触指尖，第一秒甚至没什么感觉，然后，猛然激到了我紧绷的神经细胞，甚至有点刺疼。很清的水，天空的颜色。

水里是我的倒影……我又进了几步……

不是吧！等等！这是——我？

抓住的几片草叶从指缝间飘落，小船似的绿色碎片龇着粗糙的叶脉毛边，搅乱了我的表情。

能看清了，彻彻底底地看清了，我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我的惊恐。

那是……富荣！

"惩罚程序启动？"我花了点儿时间去反应。

好吧，换谁都不得不承认，灵魂互换这种东西，还是挺离谱的。但要是它这么真真切切地发生到一个人身上，你也不能反对，毕竟那不是"观点"，而是事实。

"不过为什么不能换个女的？"

一千零一次的相处，富荣差不多是我最亲切的……男生。毕竟还是个男生。

还有——剑。欲取我性命，取了我一千零一次性命的长剑。大概是初醒时无意识的摸索，剑掉在草坪上了，金印记嵌着殷红的血迹，在阳光衬托下，无比神圣，似金发男孩披着黑色面纱，祈祷的神态。没有新的鲜红色血点，也排除它全流进草丛的可能性，富荣并未作出一千零二的开端。这就是"偏离"？我不禁有点儿火大，难道我话该接受一千零一个无法忍受的轮回？

也许会不止一千零一。假如，我没有作出改变与……反抗……

时空似是已移，我没看到大战的任何迹象，是和平的年代。我的衣服上还沾着星际物质，经历了超出时空的跨度，擦过至暗与至明，与我，这人类的身躯，人造的灵魂一起降落，凝滞在二零三五年的飞白毛边上。

我脚下的露珠在呻吟，天色泛起了正常的纯蓝，已经是上午了。

时间不理会我这个"事实"的穿越者，依然在向前，时不时似要回首，呜咽几番，欲说还休。她的粗绸黑裙厚重地扫过重叠的洋甘菊花蕊，暗流涌动。

我想知道富荣，真正的富荣，带着我身体的富荣，又去了哪里。

朋友们，可以看懂吗？

合：不～能～

来，说说理由：

子贡我们去哪里了？

这个不算，以后再说。

灵溪我是唯一一个有头像和声音的？

对啊，只有你有智能体。

华阳确实就是看不懂啊，半天开始了没？

马上进入主题，富荣那边讲完。

富荣……

总结这章：华阳醒来，发现自己成为了富荣，并且穿越了。

子贡这下可以看懂了。

傻子都看得懂。

子贡我感觉她在侮辱我，可是没有证据。

灵溪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