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人秀里和对家HE了》桂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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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前一周，张函瑞收到节目组发来的台本，主题是"夏日水上乐园大作战"。他盯着邮件附件里那个水滴emoji，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许久，才回复了一个简单的"收到"。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姐的消息：「台本看了吗？这期又是水上项目，你没问题吧？」

张函瑞深吸一口气，打字回复：「能应付。」

放下手机，他走到窗前。五月的阳光已经带着初夏的热度，照得人睁不开眼。自从上次恐怖屋录制后，他和张桂源的关系微妙地缓和了一些——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针锋相对。微博上"桂瑞CP"的超话粉丝数甚至突破了十万，他们不经意间的互动被粉丝们逐帧分析，配上各种暧昧的文字。

张函瑞点开微博，发现张桂源十分钟前更新了一条动态，是一张健身后的自拍，汗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配文"备战新挑战"。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热评第一赫然是"哥哥是在为水上乐园做准备吗？要和函瑞好好相处哦~"。

他的手指在点赞按钮上徘徊片刻，最终还是退出了界面。

录制当天，水上乐园人声鼎沸。节目组包下了整个园区，各种充气水滑梯和泳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张函瑞穿着白色防晒衬衫和浅蓝色泳裤，戴着墨镜站在遮阳棚下，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员。

"等人？"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张函瑞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张桂源今天穿了件黑色无袖潜水服，完美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下身是条及膝冲浪裤，整个人散发着阳光与荷尔蒙的气息。

"晒太阳。"张函瑞淡淡回应，刻意没有看他。

张桂源走到他身旁，两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自从恐怖屋那期后，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听说今天的分组有变动。"张桂源突然说。

张函瑞这才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导演说想增加点新鲜感，会把我们和其他组混搭。"张桂源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怎么，失望了？"

张函瑞轻哼一声："高兴还来不及。"

导演拿着扩音器召集所有嘉宾集合。除了常驻的六位，今天还多了两位飞行嘉宾——歌手杨凡和演员周小雨。

"欢迎大家来到《极限搭档》第五期！"导演兴奋地宣布，"今天我们的主题是'水上争霸赛'！与以往不同，今天我们将重新分组，通过抽签决定搭档！"

张函瑞瞥了张桂源一眼，后者挑了挑眉，似乎在说"看吧"。

抽签结果出来，张函瑞和顾曦月一组，张桂源则和周小雨搭档。顾曦月今天穿了件粉色分体泳衣，扎着高马尾，看起来青春靓丽。她看到分组结果后，开心地跑到张函瑞身边。

"函瑞哥，请多指教！"她甜甜地说，眼睛却不时瞟向不远处的张桂源。

张函瑞礼貌地点头："合作愉快。"

第一个挑战是"水上接力赛"。每组两人需要分别在充气滑梯上滑下，穿过浮桥，然后在终点处合力用身体挤爆一个悬挂的气球，用时最短的组获胜。

比赛开始，张函瑞和顾曦月的组合表现平平，而张桂源那组则一路领先。轮到最后一组对决时，张函瑞站在浮桥上，突然感觉脚下一滑——浮桥被人为地摇晃起来。他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入深水区。

"小心！"张桂源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张函瑞整个人向后仰去，扑通一声落入三米深的泳池中。冰冷的水瞬间包围了他，眼前一片模糊。童年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挣扎着却无法浮出水面。

水面上传来混乱的喊声和溅起的水花，但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张函瑞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即将放弃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将他猛地拉向水面。

"哗啦"一声，张函瑞被带出水面，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模糊的视线中，是张桂源近在咫尺的脸——那双平时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担忧，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

"没事了，我抓住你了。"张桂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手臂紧紧搂着张函瑞的腰，带着他向池边游去。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帮忙把两人拉上岸。张函瑞浑身湿透，白衬衫变得透明，贴在身上，不停地咳嗽。张桂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但他顾不上自己，一把抓过毛巾裹住张函瑞，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拍打。

"呼吸，慢慢呼吸。"他的声音出奇地温柔。

张函瑞抬头，对上张桂源专注的目光。两人离得极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让他一时忘记了咳嗽。

"怎么回事？"导演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

张函瑞这才回过神，稍稍拉开距离："浮桥...突然晃得很厉害..."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站在不远处的顾曦月身上。女孩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当注意到张函瑞的视线时，她迅速移开了目光。

"可能是固定不牢，我们马上检查！"场务赶紧说道。

录制暂时中断，张函瑞被带到休息室换衣服。他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头发，脑海中不断回放落水时的情景——张桂源毫不犹豫跳入水中的样子，救他时手臂的力量，还有那双盛满担忧的眼睛...

敲门声响起，张函瑞说了声"请进"。门开了，是张桂源，也已经换上了干衣服，头发还滴着水。

"感觉怎么样？"他走进来，顺手带上门。

张函瑞放下毛巾："好多了，谢谢。"

张桂源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之间一时无言。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你救了我。"张函瑞突然说，"明明知道我...怕水。"

张桂源耸耸肩："本能反应而已。"

"但你还是第一个跳下来的。"张函瑞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

张桂源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张函瑞仍有些苍白的嘴唇上："不知道。看到你掉下去，我就...没想那么多。"

这个回答让张函瑞心头一颤。他移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毛巾："总之，谢谢你。"

"那个顾曦月，"张桂源突然话锋一转，"她是不是推你了？"

张函瑞惊讶地抬头："你看到了？"

"没有，但我注意到她站在浮桥连接处，而且..."张桂源眯起眼睛，"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张函瑞回想起顾曦月最近的行为——总是在张桂源面前表现自己，对他却爱答不理；在微博上发那些暧昧的"合照"；还有今天分组时那掩饰不住的失望...

"她喜欢你。"张函瑞脱口而出。

张桂源挑眉："什么？"

"顾曦月。她喜欢你，所以对我..."张函瑞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张桂源的表情变得古怪："就因为这个，她就推你下水？这也太..."

"疯狂？"张函瑞苦笑，"娱乐圈不就这样吗？为了一点热度，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不这样。"张桂源突然说。

张函瑞愣住了："什么？"

"我说，你和他们不一样。"张桂源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你从来不屑于玩那些把戏。"

张函瑞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他没想到张桂源会这么说，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了解他。

"你..."他刚要开口，敲门声再次响起。

"函瑞？导演说准备继续录制了。"是林姐的声音。

张桂源站起身："走吧，小前辈。别让他们等太久。"

重新录制时，节目组取消了浮桥环节，改为相对安全的滑梯比赛。整个过程中，张函瑞能感觉到张桂源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而顾曦月则刻意避开与他对视。

最终挑战是"水上排球"，张函瑞这组对上了张桂源那组。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顾曦月突然一个大力扣杀，球直奔张函瑞面门而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张桂源从网的另一侧扑过来，硬生生用手臂挡下了这一球。

"犯规！过网击球！"裁判吹哨。

张桂源揉着手臂，对顾曦月冷冷地说："控制点力道。"

顾曦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而张函瑞站在原地，看着张桂源走回自己位置的背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录制结束后，张桂源被王哥叫去接受一个临时采访。张函瑞独自走向停车场，却在拐角处被顾曦月拦住。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张函瑞静静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顾曦月的肩膀抖了一下，抬起头时眼圈发红："我只是...我真的很喜欢桂源哥，而你们最近..."

"我们什么也没有。"张函瑞打断她，"而且就算有什么，也不是你推人下水的理由。"

顾曦月的眼泪掉下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告诉导演？如果传出去，我的形象..."

"我不会说。"张函瑞叹了口气，"但别再这样了。喜欢一个人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

顾曦月连连点头，匆匆离开。张函瑞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张函瑞眯着眼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一亮，十几条未读消息通知立刻跳了出来。他皱着眉点开，发现"张桂源救张函瑞"的话题仍然高居热搜榜首，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林姐的语音消息率先跳出来："函瑞，看热搜了吗？节目组把你们落水的片段做成预告放出来了，现在全网都在讨论。公司宣传部的意思是趁热打铁，你和张桂源最好有些互动..."

张函瑞猛地坐起身，点开节目组官方微博发布的预告视频。画面中，他站在浮桥上，下一秒镜头切换成慢动作——浮桥剧烈摇晃，他向后跌入水中，紧接着是张桂源从远处飞奔而来的身影，脸上写满了惊慌，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视频最后定格在张桂源将他拉出水面时，两人湿漉漉地对视的瞬间，配文"极限搭档第五期：生死时刻！"。

这条微博的转发量已经突破十万，评论区一片沸腾：

"我的天！桂源那个表情！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这要不是真爱我把键盘吃了！"

"函瑞落水时桂源想都没想就跳下去了，我哭死"

"顾曦月是不是故意的？镜头里她手好像推了一下"

张函瑞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着要不要给张桂源发消息。昨晚那句"开玩笑的"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他点开通讯录，盯着张桂源的名字看了几秒，最终还是退出了界面。

洗漱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节目组导演亲自打来的："函瑞啊，今天能提前两小时来录制现场吗？我们想补拍一些镜头..."

"什么镜头？"张函瑞含着牙刷含糊地问。

"就是...关于昨天落水事件的后续采访。"导演语气兴奋，"观众反应太热烈了，我们想加点素材！"

张函瑞吐掉嘴里的泡沫："导演，我觉得没必要刻意炒作这件事..."

"不是炒作！"导演急忙解释，"是正常的节目叙事需要。对了，桂源已经答应了，他一会儿就到。"

挂断电话，张函瑞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一闭眼就是张桂源那句"是啊，所以你要负责"，还有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

"该死。"他低声咒骂，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

两小时后，张函瑞到达录制现场，发现张桂源已经在化妆间了。两人目光在镜中相遇，又迅速错开。

"早。"张桂源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常得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早。"张函瑞干巴巴地回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化妆间里一时只剩下化妆刷扫过皮肤的细微声响。张函瑞从镜子里偷瞄张桂源，发现对方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张桂源突然转头，两人的目光再次在镜中相撞。

"昨晚睡得好吗？"张桂源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张函瑞的耳根瞬间发热："还行。"

"我睡得不太好。"张桂源继续说，目光灼灼，"一直在想一些事。"

张函瑞的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应。幸好这时导演推门而入，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两位老师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采访吧！"

采访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白色背景棚内进行。导演安排两人并排坐在高脚凳上，摄像机红灯亮起。

"首先，能回顾一下昨天落水时的情景吗？"导演问道。

张函瑞斟酌着词句："当时浮桥突然摇晃得很厉害，我没站稳...多亏桂源反应快。"

"我看到函瑞掉下去，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去救人。"张桂源接话，语气自然，"没想太多。"

"网上很多人说你们关系其实很好，不像传闻中那样是对家，你们怎么看？"

张函瑞握紧了膝盖上的手："我们...确实是良性竞争关系。"

"就是互相欣赏的对手。"张桂源补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虽然函瑞有时候很固执，脾气也不好..."

张函瑞瞪了他一眼，后者假装没看见。

"桂源跳水救人的视频在网上疯传，很多网友被感动了。函瑞有什么想对桂源说的吗？"

张函瑞抿了抿嘴："谢谢。虽然平时我们...但关键时刻他很可靠。"

"就这？"张桂源挑眉，"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就换来一句'谢谢'？"

"那你想怎样？"张函瑞忍不住回怼，随即意识到摄像机还在拍，赶紧调整表情。

导演赶紧打圆场："看来两位的相处模式很有趣啊！最后一个问题，有观众好奇，私下你们会联系吗？"

"很少。"张函瑞立刻回答。

"昨晚还发消息来着。"张桂源同时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导演识趣地喊了"卡"，采访结束。

走出采访间，张函瑞一把拉住张桂源的手腕，将他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你刚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桂源一脸无辜。

"在镜头前说我们昨晚发消息...还有那些暧昧的玩笑！"张函瑞压低声音，"你知道这会引发多少猜测吗？"

张桂源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我不是在开玩笑。"

张函瑞呼吸一滞："你..."

"函瑞！桂源！准备录制了！"场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张桂源后退一步，恢复了平常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走吧，小前辈。别让大家等急了。"

今天的正式录制内容是"密室逃脱"挑战。节目组在一栋废弃工厂里设置了五个相连的房间，每组需要通过解谜依次通关，用时最短的组获胜。

由于昨天的事件，导演临时调整了分组，将张函瑞和张桂源重新分在一起，而顾曦月则被安排和李大山一组。张函瑞注意到，顾曦月今天异常安静，几乎不与其他嘉宾交流，偶尔抬头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集中注意力。"张桂源在他耳边低语，"第一个房间开始了。"

第一个房间是"数字迷宫"，墙上贴满了各种数字和公式，需要找出正确组合才能打开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张函瑞很快发现线索，两人配合默契，率先进入第二个房间。

这里是"光影谜题"，需要通过调整镜面反射光线来完成电路连接。张桂源负责移动镜子，张函瑞则指挥角度，很快又破解了谜题。

"配合不错嘛。"进入第三个房间时，张桂源评价道。

张函瑞没接话，但嘴角微微上扬。第三个房间是"声音密码"，需要根据一段旋律找出对应的乐器组合。正当两人专注解题时，张函瑞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顾曦月的声音。

"...完全是作秀。张桂源最擅长这种套路了，就是为了镜头..."

张函瑞的手顿在半空，转头看向门口。透过门缝，他看到顾曦月正对李大山说着什么，表情不屑。

"别理她。"张桂源低声说，继续摆弄面前的乐器模型。

但顾曦月的声音继续传来："...张函瑞也是，明明会游泳还装溺水，两人联手炒作..."

张函瑞的手指猛地收紧，捏碎了一个塑料琴键。张桂源惊讶地抬头，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怒火。

"她根本不知道..."张函瑞咬牙道。

"不知道什么？"张桂源靠近一步，"不知道你真的怕水？还是不知道我..."

"够了。"张函瑞打断他，"专心解谜吧。"

最终，他们以创纪录的速度完成了所有密室挑战，获得本期第一名。录制结束后，导演宣布下周将是本季节目的最后一期，主题是"终极挑战"，地点选在一座孤岛上。

"孤岛？"张函瑞皱眉，"又是水上项目？"

"放心，不会有危险环节。"导演保证道，"主要是生存挑战和团队合作。"

回酒店的路上，张函瑞收到了林姐的紧急电话："函瑞，网上突然爆出一批你的'黑料'，说你耍大牌、欺负新人，还有伪造学历什么的。公司已经在处理了，但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单独行动，免得被狗仔围堵。"

"什么？"张函瑞难以置信，"这些全是造谣！"

"我知道。但奇怪的是，这些帖子几乎同时出现在各大论坛，明显是有组织的..."林姐犹豫了一下，"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张函瑞的脑海中立刻闪过顾曦月阴郁的眼神。挂断电话后，他立刻搜索自己的名字，果然看到了大量负面话题。最热门的一条是号称"业内人"爆料，说他"表面温和实则脾气暴躁，经常在片场骂哭工作人员"。

正当他烦躁地翻看这些不实指控时，一条微信弹了出来。是张桂源：「看到热搜了。别担心，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

张函瑞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突然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我能去你房间聊聊吗？」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简单的：「好。」

《在真人秀里和对家HE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