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慕枳缓缓睁开眼,发现她整个人都被丁程鑫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的胳膊圈着沈慕枳的腰,大手放在她的腹部,手心灼热的温度传递而来,像个永远不会熄温的巨型暖宝宝。
沈慕枳难得没有在冬日的清晨感觉到寒冷,甚至都有些热起来了。
拥有一个丁程鑫,她在寒冬可以不用任何的升温魔法了。
丁程鑫的头贴在沈慕枳的脖颈间,平稳的呼吸逐渐加重,然后茫然的睁开了眼。
沈慕枳“醒了?”从他的怀里挣脱,“现在我清楚了,你熟睡后依旧会贴过来抱住我。”
丁程鑫感觉到怀里一空,昨晚被幸福填满的心脏失落起来。
他的声音比往日低沉磁性起来,听的人耳朵一痒。
丁程鑫“我要早安吻。”的眼神清明起来,“每一天。”
沈慕枳腾出整理衣领的手,敲了一下他的头,“我就知道你会耍赖,昨晚我们可没说这个特权。”
门外响起清脆的敲击声音。
马嘉祺“慕枳,醒了嘛,吃早饭了,我可以进来嘛?”
沈慕枳看了眼坐在床边的丁程鑫,“现在不行,等我……”
丁程鑫听到马嘉祺的声音后立刻黑了脸。
他很大声的咳嗽了几声,打住了马嘉祺接下来要说的话。
马嘉祺的声音明显没有一开始的喜悦了,沈慕枳甚至能听出即将伪装不下去的阴沉怒意:
马嘉祺“没关系,等你。”
沈慕枳起身推开窗户,清晨的凉风吹来,将房间里暧昧的暖意吹散了大半。
沈慕枳“阿程,”警告的看了一眼床边的人,“从今天起不许再挑起事端了,你要和嘉祺好好相处。”
丁程鑫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沈慕枳知道他根本不会乖乖听话,于是采用其他战术,“你每乖巧一周,可以向我提奖励。”
丁程鑫快速的摇了几下脑袋,睡醒后凌乱的黑发竖起几根呆毛,他这副样子像要挣脱牵引绳的犟狗。
沈慕枳扯平了嘴角,“三天。”
沈慕枳“好吧,他主动挑事除外。”
丁程鑫站起身,大步走到沈慕枳跟前,弯下腰与她平视,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唇瓣。
沈慕枳伸手摁住他的下巴将其推开,“你还没完成三天的约定,不许向我求吻。”
沈慕枳“真是该治一治你了,”无视丁程鑫黯淡下来的眼睛,“我才不要亲不听话的坏狗。”
丁程鑫心痒难耐,但他耍赖也求不到沈慕枳的吻了。
欲望的火焰无法熄灭,燃烧起他的四肢百骸。
马嘉祺“慕枳,好了嘛?今天有客人的到访。”
沈慕枳“马上,”回复完马嘉祺,把丁程鑫推开打开门。
沈慕枳“伽百来了嘛?”
马嘉祺“是的。”
沈慕枳将大门打开,珈佰这几日显然没休息好,眼下的乌黑让神情看起来十分颓靡。
“抱歉,我来早了。”珈佰说话间呼出冷气,“我实在无法安眠。”
沈慕枳带珈佰走进房子里,给她倒了杯热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总协会公务繁忙,沈慕枳还以为近几年都不会再见到珈佰了。
“慕枳,你给我的那一瓶药很有用。”珈佰双手握在茶杯边缘,她下意识皱着眉,神情依旧端正严肃,只是语气有些飘忽。
“我给生病的那位朋友喝下去了,她流逝的生命力止住了,但依旧很虚弱无法醒过来。”
“我想请你再给我几瓶药,当然,报酬不是问题。”珈佰低垂着眼睛,任由杯面的热蒸汽吹到脸上。
沈慕枳没第一时间回话,她坐在珈佰旁边,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珈佰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能从粗重的喘息中感受到她有些紧张,“我只需要你的大多魔力炼制成的药剂就可以。”
沈慕枳“珈佰,”无奈打断道,“即使是精神类药剂也要对症,从你刚才说的情况来看,我不能再给你上一次的药剂了,再用它就没有作用了。”
沈慕枳“我得看看病人的情况,再考虑该炼制什么药。”
珈佰双手捂住眼睛,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对不起,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其实生病的是我的养女。”
“她在几个月前突然昏迷不醒,我用尽办法都无济于事,只有你的药剂有一些作用。”
珈佰先前向沈慕枳说起养女时就差一点没抑制住悲伤,向她求药时更是有些吞吐。
沈慕枳早就看出问题来了,但她不会探究别人不愿说的私事。
沈慕枳等珈佰主动说出后,她平静道,“你的养女也是魔女,对吗?”
珈佰不意外沈慕枳发觉这件事了,她深紫的眼眸中闪过惆怅,
“我捡到那个孩子时,她还是个婴儿,我并不了解魔女一族的生存方式,只是觉得把刚出生的女婴丢弃太残忍了,就带回去将她当成人类培养。”
“七年真是转瞬即逝,她成长为优秀勤奋的女孩了,”珈佰的语气越来越绝望,“怎么突然就要离开我了?”
“明明魔女拥有长生,该是我在死前握着她的手才对!”
珈佰看向沈慕枳,她的眼神复杂,透过伊露看向颠倒的命运,又痛苦于两条本不该有交集的线相交。
她在极度的恐慌中寻求沈慕枳的答复或认同。
本质上,她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沈慕枳“你还要消极到什么时候?”终于开口,她始终平静镇定,“人类如何,魔女又如何?难道就不能成为亲人、爱人了吗?”
沈慕枳“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不要在遇到磨难时,像个懦夫一样害怕。”
沈慕枳说完,把珈佰给拽了起来,带着她往外走,“行了,赶紧带我去看病人。”
珈佰踉跄了几步,很快恢复了理智。
她差点陷入悲痛后悔的旋涡,居然还试图将沈慕枳卷进去。
珈佰看着沈慕枳快步往前走的背影。
清晨的阳光落在朝阳的院子里,倾洒在沈慕枳的黑色长发上,让边缘的发梢都染上金光。
珈佰紧皱的眉毛缓缓舒展开。
她早在之前就知道了,沈慕枳不会陷进任何负能量中,她们不会抱头痛哭,而是共同前进。
沈慕枳回过头看已经恢复状态的珈佰,再对上她富有深意的眼神后挑了挑眉,“你别以为我是免费治疗,我可要收取报酬的。”
沈慕枳“只是这个报酬有些特殊,等到时候再提,你可不能拒绝给我。”
珈佰挥手召唤出了传送魔法阵,阵法繁复的花纹旋转起来,她们一前一后走入其中,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外。
传送阵逐渐消失,淡绿的木系魔力留存在空中,缓慢的开始消散。
房内,一道瘦削的身影从楼梯走下来。
穿着纯白西服的马嘉祺小臂上叠挂着粉金长袍,他一边走,一边将外袍穿好。
院子里传来年幼女孩的娃娃音,矮小的人冲进来,在门口处停下。
纳瑞丽看了看摆在桌上的两个茶杯,又看了眼刚整理好领子的马嘉祺。
马嘉祺“希塔教授。”冷淡的问了声好,“如果是来找慕枳的话,她和总协会的那位霍西部长离开了。”
“都说了我要跟着一起!”纳瑞丽跺了跺脚,“哼,算了,她总会来找我!”
纳瑞丽对上马嘉祺若有所思的眼神,防备道,“布鲁尔同学,这次我可什么都不会跟你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纳瑞丽之前看在马嘉祺的礼物和他在占星课表现优异的份上,和他随口说了几句。
没想到就被他猜测出了身份和事情的大半真相。
这个年轻人真是不可小觑,他的心眼太多了!
马嘉祺“希塔教授,”给纳瑞丽倒了一杯茶,“作为慕枳的恋人和重要亲人,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你说的‘那件事’与她有没有关系吧?”
纳瑞丽只是接过茶大口的喝起来,一个字都没和马嘉祺说。
马嘉祺冷漠的盯着这个外表与几岁女孩般无异的古怪教授,最后只是道。
马嘉祺“看来有关系。她如果遇到危险的话,我会采取相应措施。”
纳瑞丽终于无奈喊道,“没有危险!更何况慕枳比你强大多了,不需要你操心!你好好修习自身吧!”
纳瑞丽说完,意识到又被马嘉祺套话了,猛地睁圆了眼睛。
马嘉祺面无表情的冷漠道,“多谢告知。”
纳瑞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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