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年末典礼在凌晨之前结束,两月的长假正式开始,学院很快归于寂静。
办公楼顶层,院长室内。
两边的烛台燃烧着明黄的魔法蜡烛,正中的长桌旁,贝洛依旧在批阅手里的文件,她头也没抬地对前方的人道。
“这件事确实古怪,我会报告给诺华国的魔法师公会。”
沈慕枳“只是公会?”将挽起的头发拆开披散了下来,她皱眉看向上方的各代院长画像,思咐道,“那个自称神的东西可不好对付。”
“有关于它的事只有蛊惑了龙吟公会这一件,不足以上报总协会。”贝洛蘸了蘸墨水,继续行云流水的写字,她的手顿了下,语气平淡道:“我知道你隐瞒了不能说的事,现在没有散播,大多人都不会重视。”
沈慕枳确实不能清楚解释她和那个雕像结下的仇恨,即使对贝洛说这是一场跨越三百年的复仇,也不能改变现状。
沈慕枳“你说的对,只有特尔文国出现了异常,范围还太小。”注视着第二任院长的画像,“它或许是养精蓄锐,又或者是愿者上钩。”
沈慕枳“我明天启程去特尔文国,会将异常上报给当地的魔法师公会。”
“那你就去吧,”贝洛抬起眼看她,“我只希望不要像今年的黑魔法师事件一样危险又棘手。”
沈慕枳以苦笑回应,已过凌晨,她又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后就离开了办公楼。
她走在寂静的学院中,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她就落入了温暖到像火炉一样的怀抱。
沈慕枳“阿程,”没回头看,与身后的人挨得更紧了些,感受着他的温度,“我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丁程鑫“我就想等你一起回去,”得到奖励后无比乖巧,一直低沉浑厚的嗓音都轻缓了起来,“天这么冷,你冻到怎么办?”
沈慕枳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乖,你真是懂事。”
丁程鑫被这个眼神看的一紧,他感受到了沈慕枳的暗示,于是乖顺地握住了她的双手。
宽厚的手掌拢住她纤细的双手,将手心的温暖传递过去,很快这双手就不再冰凉了。
沈慕枳“回去吧。”暂放下心里思索的事,牵住了丁程鑫的手一起往前走。
丁程鑫见沈慕枳不再说话,逐渐暴露了急切的本性,“今晚的舞会你都没理过我,也没和我跳舞。”
沈慕枳跳完第一支舞就被几位女教授拉过去喝酒聊天了,一直到典礼结束,丁程鑫都没找到机会和她单独相处。
沈慕枳“即将有两个月见不到她们了,”挑眉看了一眼旁边失落的人,举起了他们牵住的手,“我们在假期却能经常见,不必急于一些时刻。”
在昏黄的路灯下,她弯起的漂亮眉眼朦胧起来,像今晚典礼上度数不高的酒,带来稍许的荡漾醉意。
丁程鑫越看越心痒,凑上前亲了沈慕枳几下。
昨晚过后,他在无形中变的有些不一样了,细觉下来,他已经褪去了青涩和莽撞。
昨晚过后,他在无形中变的有些不一样了,细觉下来,他已经褪去了青涩和莽撞。
丁程鑫“那昨天晚上,我……”
丁程鑫顿了顿,又忍不住亲了亲沈慕枳的脸颊,拔火罐一样在她脸边留下了明显的吻痕。
丁程鑫在沈慕枳暗含威胁的视线下,丁程鑫这才停下了动作,继续道,“我表现的怎么样?”
沈慕枳擦了下脸颊,用魔力消除后还是留有淡红的痕迹,她哼了声道,“一般。”
丁程鑫早已在心里准备好了话术,不论沈慕枳的回答是好或坏,他都能迫不及待的接上。
丁程鑫“那我们今晚再——”
沈慕枳一直都能完美预判他,于是直接打断道,“我不是说过吗,看我心情。”
在丁程鑫可怜又急切的眼神下,沈慕枳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然后快速收了回去。
丁程鑫“我这几晚的心情都很无欲无求。”
无视旁边坏狗的摇尾乞怜,沈慕枳一边轻哼着歌散步,一边用丁程鑫的大手当暖手宝,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家中。
一楼的玄关一直留着灯,沈慕枳推开门进去,身后的丁程鑫将她半圈在怀里,仍不忘冬日晚上暖床的职责。
丁程鑫“慕枳,很晚了,一起休息吧。”
沈慕枳“那你先休息,我去书房,等会来。”
沈慕枳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亮着昏暗的台灯,丁程鑫躺在床的外边,侧躺着翻动随手在书架上拿的书。
书页和他的侧脸一起被灯照亮,原本表情无聊的人在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眼睛瞬间亮起,猛地坐起身看向走过来的沈慕枳。
沈慕枳看了眼被丁程鑫瞬间合上的书,“怎么不先睡?”
丁程鑫抿了抿唇,“我睡前看看书!”
沈慕枳挑了挑眉,“看《中级魔药咒语》吗?”
丁程鑫哼哼两声,“好吧,我没看进去,一心想你赶紧回房。”
沈慕枳就知道他看不了书,“拉灯睡觉。”
丁程鑫从小到大都闹腾好动,除了必要的学习外根本不会翻开书,只喜欢锻炼和实践魔法。
等沈慕枳躺到床铺的另一边后,丁程鑫拉灭了台灯,然后侧过身紧紧抱住了她。
等沈慕枳躺到床铺的另一边后,丁程鑫拉灭了台灯,然后侧过身紧紧抱住了她。
沈慕枳浑身都暖了起来,她心安理得的将丁程鑫当成暖宝宝,转过身贴在他的胸膛,将冰凉的脚放到了他的腿弯。
沈慕枳意识很快模糊,却不忘交代事情,“这几日我要外出,新年那天回来。你想睡在这里就睡吧,记得给我打扫房间。”
丁程鑫瞬间清醒了,不满道,“去哪里?”
沈慕枳打了个哈欠,“特尔文国。”
丁程鑫“你怎么突然要回去?”不清楚沈慕枳要做的事,只在乎能不能跟随她,“我也要去。”
这次是要去那里查证龙吟公会所说的雕像一事,沈慕枳确定经历三百年后它回归了,但现在并无动静,未知的危险还未降临。
沈慕枳所以丁程鑫跟不跟去无所谓,随口道,“你太粘人了,跟着我做什么?”
丁程鑫想直接回复‘粘你’,但又觉得应该找点借口,“我已经离开那里一年了,想回去看看。”
其实丁程鑫对任何地方都无太多的感情。
曾经那个阴冷的皇宫并没让他留下恐惧的后遗症,而居住了十年的特尔文国也没让他有思念之情。
只有沈慕枳在的地方,才能让他真正活跃和喜爱起来。
丁程鑫“而且我也好久没见到维恩了!”
丁程鑫脑海里闪现出了相处多年的朋友,那是他唯一能算得上好友的人。
丁程鑫“他前几天还给我寄来了一封信!”
虽然他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只是放在了房间的书桌上。
沈慕枳“维恩啊,他真的很有趣,”想起多年前丁程鑫刚入学与他打架的事,忍俊不禁道,“我在那里也有几位朋友,是该回去聚一聚了。”
沈慕枳声音越来越轻缓,她已经在半梦半醒间了,“我想回去的地方,其实是……”
她偶尔会想在一切都空闲下来时,独自回到那个起始之地,平静地待上一段时间。
丁程鑫感受到她心绪的波动,询问道,“是什么?”
沈慕枳没答复,已经安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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