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家里终于焕然一新。
三楼书房的灯亮起,沈慕枳坐在桌旁开始研读古老的符咒文字。
她没有考古的爱好,但绝不会容忍自己不了解敌人,于是决定在这段假期里完全掌握咒文。
一直到深夜,书房门被敲响后,沈慕枳才停下了手里的笔。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没等她回头,那人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马嘉祺的头轻搁在她的脖颈间,视线扫向桌上摊开的古籍和描摹文字的本。
沈慕枳被他垂落下来的几缕长发弄得有些痒,她往前避了下,语带笑意道:“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
马嘉祺仍然在看沈慕枳摊开的牛皮本,她学习文字的方法就是了解意思后开始书写。
整页的牛皮纸上写满了她写的咒文,行云流水的漂亮字体让扭曲的符咒看上去都优雅了。
沈慕枳“你来的正好,”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咒文,“这个是什么意思?”
沈慕枳马嘉祺解释过后,眉眼弯弯的调侃道,“谢谢你,马吉克老师。”
马嘉祺暗金的瞳孔里倒映着沈慕枳此时的模样,但他并没有因为可爱‘学生’的道谢撤开身体,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
沈慕枳轻轻拽了拽他的头发,“好了,开始算账。”
马嘉祺没回话,她继续道:“你拿了一个徽章吧?”
沈慕枳在丁程鑫处理尸体的时候回头看了几眼,还有一具尸体的胸前没有徽章,只能是了解咒文的马嘉祺拿走的。
马嘉祺他没有隐瞒地嗯了声,“我只是想研究一下。”
沈慕枳并没来得及观察她收起的徽章,“有发现什么吗?”
马嘉祺毫无情绪道,“徽章上面没有任何的魔力,但它的周边轮廓有磨损的痕迹。”
沈慕枳拿出被她收起的单翼徽章,在明黄的台灯下认真观察起来,果然在周边发现了磨痕。
纯白的徽章轮廓稍微发灰,背后别针的地方也有磨损的痕迹。
沈慕枳“这个徽章是钥匙,”瞬间明白过来,“他们要去的地方有一道门,将徽章放到相当于钥匙孔的缺口处才能打开门。”
沈慕枳回想起白日被召唤出的魔法虚影,那是一个传送阵,链接的地点一定是他们能见到雕像的地方。
沈慕枳沉默的思索表情被马嘉祺尽收眼底,他没再就这个话题展开,只是凑近了她的耳边。
清浅的呼吸倾洒过来,让沈慕枳的耳朵下意识抖了抖。
马嘉祺“不要熬夜,”想说的话只是提醒,“明日再学吧。”
沈慕枳确实疲惫了,她合上书后,旁边的马嘉祺终于结束了拥抱,起身帮她拉灭了台灯。
沈慕枳“晚安,你也早些休息。”
沈慕枳站起身往外走,推开书房门后,她转身往中间的房间走去,腰却被伸过来的长臂搂住了。
马嘉祺轻轻将沈慕枳拖了回来,在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后,淡然道:“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该陪我了。”
沈慕枳无所谓今晚跟谁睡,她困倦地点了点头,“我要去拿睡衣,顺便和房间里的阿程说一声,不过他应该已经睡了。”
马嘉祺看了眼不远处的房间门,“我为你准备好了衣服。”
马嘉祺他看到了从房门处探出来的黑发脑袋,又继续道,“新买的。”
沈慕枳听到了动静回过头看去,丁程鑫正扒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失落地眨了眨眼,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落寞地等待沈慕枳回房。
与丁程鑫视线交汇后,沈慕枳被腰间的手臂搂的更紧了。
沈慕枳“阿程,晚安。”实在有些困了,“我今晚不回房间了。”
话音落下,被沈慕枳选择的马嘉祺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无视丁程鑫瞬间变化的嫉妒和杀意的目光,转身就往楼道走去。
丁程鑫原地破防了一会,转身回了沈慕枳的房间。
每次独守空房他都有一个倾诉对象,今晚也不例外。
丁程鑫拉开窗帘,放在窗台上的圆脸花被光线吵醒。
它睁开朦胧的双眼,还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丁程鑫就咬牙切齿道。
丁程鑫“慕枳今晚不回来了。”
丁程鑫“她是不是腻烦了……”将脸枕在手臂上,盯着对他翻白眼的圆脸花,“我明天一定不会输给马嘉祺那个狐狸精。”
圆脸花没有耳朵无法听见声音,它只能看着眼前人类的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说什么。
它:“……”睡不睡觉了?不翻你白眼了还不行吗?
马嘉祺抱着沈慕枳回到了房间,此时她已经埋头睡着了。
他拿起新买的睡裙帮沈慕枳换上,然后将她放进了有魔力恒温的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沈慕枳感觉到了温暖,呓语几声后将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彻底睡了过去。
等马嘉祺也躺上后,背对他熟睡的沈慕枳也没有转过来。
他的手缠绕住沈慕枳的黑发轻轻拨弄,过了一会,伸手将她转过身。
两人面对面,沈慕枳的睡相很安稳,平日一直笑着的眼眸在睡梦中紧闭,在挨近温度很低的马嘉祺后,舒展的眉眼下意识皱了起来。
马嘉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淡金的光魔力却在此刻溢出,让他浑身的温度都上升了。
感受到温暖源后,沈慕枳主动抱住了马嘉祺,头挨紧在他的胸膛,呼吸平稳地继续熟睡。
马嘉祺的眸中闪过得逞的笑意,他的鼻尖萦绕着沈慕枳身上的淡香,一直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难得有了朦胧的困意。
清晨的光洒进房间,窗台上传来小鸟的叫声,一晚就这么很快过去。
马嘉祺这才从睡梦中清醒,他很少意识沉的熟睡,刚一睁眼,发现怀里已经空了,床边也没了人。
残留的睡意瞬间散去,马嘉祺的眼眸逐渐暗沉,保持温度的光魔力散去,周身随着阴沉的气场瞬间冰冷。
浴室的门被人推开,蒸腾的水汽涌入房间。
沈慕枳已经穿戴整齐的沈慕枳发尾还有些湿漉,她看向坐起身的马嘉祺,浅笑道:“早安,昨晚我一夜好梦。”
马嘉祺愣了一瞬,勾起一丝笑后又很快平展了嘴角,语气无波澜道。
马嘉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