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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归墟 第六章 冰渊主权

极北冰原的狂风卷着碎冰碴子割脸，江无夜却敞着领口，单手插兜走在最前。他指尖勾着从江天羽那顺来的储物戒指，里面装着半瓶地级强者的精血——此刻正被混沌当作零食舔舐，小狐狸尾巴甩得噼里啪啦响。

“前方就是冰渊入口。”苏影突然从冰缝中钻出，肩头落着片冰晶雪花，“有座冰棱城，城主自称‘霜魂领主’，禁止任何外来者靠近冰渊。”

赵雷啐掉嘴角的碎冰：“禁止？夜哥的字典里有这俩字吗？”他话音未落，前方冰面突然炸开，十二根冰刺破土而出，直奔众人面门！林雨柔玉手一挥，治愈光盾及时撑起，冰刺却在接触瞬间爆发出刺骨寒气，冻得她指尖发麻。

“外来者，滚。”冰雾中走出一队银甲战士，为首者扛着三米长的冰棱战戟，面甲下双目泛着幽蓝冷光，“霜魂城不欢迎蝼蚁。”

江无夜吹了声口哨，罗盘突然从袖中飞出，在掌心化作迷你星图：“蝼蚁？你见过能让万兽祭坛认主的蝼蚁？”他指尖划过星图，青龙虚影骤然浮现，长尾扫过之处，冰面轰然开裂，露出深不见底的冰渊裂缝。

银甲战士们齐齐色变，战戟“当啷”落地：“你...你是万兽之主？”

“现在知道怕了？”江无夜踱步上前，混沌突然从他领口窜出，化作百丈巨兽踩在冰面上，所过之处冰层融化，竟形成朵朵燃烧的火焰冰花，“让你们城主出来，本少爷要借道冰渊。”

霜魂城中央，冰晶王座上的银发男子猛地站起。他望着天际浮现的混沌虚影，手中冰杯“砰”地碎裂：“不可能...混沌兽魂明明已经碎裂万年！”

当他赶到冰渊入口时，正看见江无夜翘着腿坐在冰棱战戟上，赵雷正用玄铁刀敲着人家的冰雕图腾取乐，苏影则在搜刮战士们的储物戒指，林雨柔蹲在地上给受伤的冰族小兵包扎伤口。

“在下霜魂，见过...大人。”霜魂领主咬牙跪下，冰族传承中关于混沌的记载如潮水般涌来——传说中混沌一爪能捏碎星辰，呼气可冻结银河，而眼前少年指尖流转的星图，正是归墟城的核心印记。

“借道可以。”江无夜抛接着罗盘，星图突然投射出冰渊内部的三维地图，“但我要你冰族世代为归墟城镇守北门。另外...”他忽然盯着霜魂领主的胸口轻笑，“你体内的冰魄玄龙兽魂，该换换主人了。”

霜魂领主浑身剧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兽魂虚影被罗盘光芒拽出，却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当玄龙虚影乖乖盘绕在江无夜指尖时，他突然发现少年眼中倒映着十二道兽魂光影，每一道都比他的冰魄玄龙强大百倍。

“大人说笑了，”霜魂领主额头贴地，声音发颤，“冰族本就是混沌大人的仆从，谈何‘借道’？”他挥手扯下自己的霜魂令，恭敬递上：“此令可调动冰渊千丈内所有冰魂兽，大人若嫌麻烦，属下愿亲自为您开路。”

江无夜挑眉接过令牌，突然瞥见冰渊深处闪过一道金红色光芒——正是罗盘标记的混沌残肢所在。他指尖弹飞令牌，罗盘突然爆发出强光，在冰渊上空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开路？本少爷向来喜欢直来直去。”

说罢他纵身跃入裂缝，混沌虚影紧随其后，龙首一摆便震碎了冰渊入口的万年玄冰。赵雷扛着刀大笑跟进，苏影拽着还在包扎的林雨柔瞬移跟上，只留下霜魂领主呆呆望着空中漂浮的十二道兽魂虚影，每一道都在朝他颔首示意。

冰渊深处，江无夜踩在悬浮的冰晶平台上，望着下方翻涌的血色冰河。河水中沉睡着上百具冰甲尸骸，每具尸骸胸口都嵌着一块刻有混沌纹路的碎骨——正是当年混沌大战时崩落的残肢碎片。

“终于找到你们了。”混沌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音，小狐狸突然化作流光融入血河，河水顿时沸腾，碎骨纷纷飞起，在江无夜周身凝聚成铠甲模样。他感觉有万千兽吼在识海回荡，罗盘上的星图突然全部点亮，十二兽魂虚影竟能同时显化！

“试试新力量？”江无夜嘴角勾起狂气的笑，指尖同时勾动青龙、白虎、凤凰三道虚影。下一刻，他左手挥出青龙怒涛，右手劈出白虎裂空，背后展开凤凰火翼，所过之处冰渊穹顶轰然崩塌，血色河水化作巨龙腾空！

赵雷看得目瞪口呆：“夜哥这是要拆了冰渊啊！”林雨柔慌忙给众人套上抗寒结界，苏影则默默计算着崩塌的冰块轨迹——她发现所有碎石都自动避开了江无夜，仿佛这片空间都在臣服于他的意志。

当最后一块碎骨融入胸口，江无夜突然感觉识海清明。他“看”见了归墟城的全貌：悬浮的主城中央是混沌核心祭坛，十二座卫星城分别对应十二兽魂，而他的罗盘，正是开启所有禁制的钥匙。

“大人，冰渊最深处有座神殿。”霜魂领主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此刻正对着江无夜的背影颤抖，“传说中供奉着混沌大人的...完整兽核。”

江无夜转身时，眼中流转着日月星辰的光辉：“带路。”他抬手拍了拍霜魂领主的肩膀，对方冻僵的身体瞬间回暖，“等拿到兽核，本少爷封你当冰渊域主如何？”

霜魂领主猛地抬头，却看见少年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他突然想起族中古老歌谣：“当混沌睁开第三只眼，万兽将重归墟，而最狂妄的那个灵魂，将坐在神座上笑看星辰崩塌。”

冰渊最深处，血色月光透过万年冰层洒在神殿石门上。江无夜抬手轻推，门扉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门缝中泄出第一缕金光时，混沌的声音在所有人识海炸响：“小心！里面有当年我与天道博弈时留下的——”

话未说完，神殿内突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息。江无夜瞳孔骤缩，只见神殿中央悬浮着一颗燃烧着业火的黑色兽核，核体表面布满裂痕，却每一道裂痕中都流淌着星河般的光辉——那是混沌全盛时期的完整兽核，也是当年被天道击碎的本源核心。

“来得正好。”江无夜舔了舔唇角，罗盘突然化作十二道光芒融入四肢百骸，“这次，老子要让整个大陆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万兽之主！”

他踏入门内的瞬间，冰渊上方的云层突然裂开，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天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归墟城虚影，此刻正缓缓在极北冰原上空显形，城墙上“万兽归墟”四个古字，每一笔都流淌着创世之力。

而霜魂领主带着冰族战士们，早已在神殿外跪成一片。他们望着少年背影，终于明白为何混沌会选择这个看似狂妄的灵魂——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敢在天道留下的陷阱前，露出比烈日更耀眼的笑意。

（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