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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归墟 第十九章 天道崩灭

天道核心的入口像一滩水银悬浮在宇宙裂隙，表面流动着金色的法则纹章，每一道都刻着“敬畏”“服从”等古老字眼。江无夜扛着圣剑踢了踢入口，纹章立刻泛起涟漪，显形出个身着冕服的老者虚影：“混沌，你当真要与天道为敌？”

“少废话。”江无夜甩了甩从酿酒阁顺来的鎏金酒壶，“要么开门请老子喝杯茶，要么等着被拆了当柴火烧。”他冲赵雷使眼色，后者立刻扛着定海神针砸向入口——雷光闪过，纹章如玻璃般碎裂，露出内部由法则构建的金色殿堂。

殿堂中央，悬浮着颗足有千米高的金色光球，表面流动着整个宇宙的天道法则，正是混沌本源的完整形态。光球突然分裂，显形出天道的终极化身——一个由法则光带编织的巨人，每根手指都握着不同的天道权柄。

“蝼蚁，你以为收集碎片就能挑战天道？”巨人开口时，整个宇宙的法则都在共鸣，“你体内的混沌本源，本就是本座当年刻意留下的——”

“停！”江无夜突然掏出从星核熔炉顺来的水晶骰子，“老子最烦反派剧透。老烛，把这老东西的嘴堵上！”

烛龙化作流光缠上巨人手腕，龙息喷吐间竟将法则光带灼出焦痕。赵雷趁机冲上巨人肩头，雷刀劈向“因果权柄”：“夜哥，这玩意儿敲下来能当酒杯不？”苏影的身影则如阴影般贴在巨人后颈，匕首对准“轮回权柄”的核心。

“愚蠢！”巨人挥手间，空间法则将赵雷弹飞千米，因果光带缠住苏影的脚踝，“本座的法则，岂是你们能撼动的？”

江无夜突然笑了，指尖划过罗盘，十二兽魂虚影与归墟星舰碎片同时显形。他背后浮现出千丈高的混沌虚影，六臂分别持握定海神针、圣剑、星舰主炮等神器，脚下踩着缩小版的归墟星舰：“老东西，你忘了本公子的规矩——”

“欠债还钱！”他暴喝一声，十二兽魂同时发动最强攻击：青龙撕裂空间法则，白虎咬碎因果锁链，凤凰南明离火焚烧轮回光带。归墟星舰的主炮更是直接轰向巨人眉心，所过之处，法则光带如黄油般融化。

巨人首次露出惊恐：“你竟能融合星舰与混沌本源？！”它试图召唤天道援军，却发现所有通讯法则都被混沌之力屏蔽，“当年本座分裂你的本源，就是为了——”

“为了让老子逐个上门收债？”江无夜踏空逼近，圣剑抵住巨人咽喉，“现在，把混沌本源交出来，再跪下来唱首《归墟赞歌》，或许留你个全尸。”

巨人突然自爆法则核心，试图与江无夜同归于尽。但后者只是打了个响指，混沌虚影张开巨口，直接将爆炸的能量吞入腹中，连带着金色光球里的混沌本源也被拽出。

“想自爆？”江无夜把玩着重新完整的混沌本源，本源表面竟刻着苏绾的侧脸，“当年老子连天道雷劫都当酒喝，你这点能量，还不够给烛龙塞牙缝。”

当混沌本源融入眉心，江无夜感觉识海彻底清明。他“看”见了万年前的真相：天道畏惧混沌与圣女的联合，于是设计分裂混沌本源，却没想到每一次转世，都是江无夜与苏绾为重逢埋下的伏笔。

“阿夜，小心！”林雨柔突然惊呼。巨人的残魂竟凝聚成最后一道法则之箭，直取江无夜面门。但苏影的匕首先一步穿透残魂，赵雷的定海神针更是将残魂钉在天道核心的石壁上，化作归墟城的新装饰。

“搞定。”江无夜打了个响指，混沌之力重塑天道核心，原本的金色殿堂化作归墟城的分舵，中央悬浮的混沌本源成为新的能量核心。他转头冲众人晃了晃本源：“以后归墟城的灵酒酿造，就用这玩意儿当催化剂。”

烛龙突然发出兴奋的龙吟，龙爪从废墟中捞出个鎏金酒柜，正是天道私藏的万年陈酿。赵雷立刻扑上去：“夜哥，这酒够咱们喝到下一次转世！”苏影则在检查从巨人身上顺来的天道秘典，发现里面记载着宇宙各处的藏酒地图。

“老烛，把这里改造成‘天道酒吧’。”江无夜搂住苏绾的腰，看着天道核心外的宇宙星空，“门口挂个牌子：‘欠债者免入，带酒者放行’。”他突然指向远方闪烁的紫色星团，“下一站，去那里瞧瞧——据说是当年老子随手扔酒壶砸出来的星域。”

归墟星舰的引擎在天道核心启动，烛龙喷着龙息点燃酒吧的霓虹灯。林雨柔看着江无夜掌心的混沌本源，突然轻笑：“阿夜，你现在的样子，比万年前更狂了。”

“没办法，谁让老子是万兽之主。”江无夜晃了晃新炼的天道权杖，杖头是个举着酒坛的小混沌雕像，“以后整个宇宙的法则只有一条——归墟公子的酒杯，永远不能空。”

当星舰划破天道核心的瞬间，整个苍澜大陆的兽魂同时发出欢呼。三大帝国的皇室望着天际闪过的混沌虚影，纷纷将归墟城的图腾刻入国徽。而在宇宙深处，某个被酒壶砸出的星域里，正流传着新的传说：“当混沌的酒杯斟满，连天道都要跪下说‘公子慢用’。”

（第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