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芒果TV《心跳代码》录制现场

虞书欣扒着练习室门框探头时，丁禹兮正对着镜子调整领口玫瑰胸针。雾紫色卫衣随着他抬手动作掀起下摆，露出截清瘦腰线，弹幕立刻飘过成片"啊啊啊"——这是她上周直播提过最爱的男友穿搭TOP3。

"丁老师偷跑！"她蹦进来把冰美式贴在他后颈，虎口处的创可贴蹭过皮肤，那是昨夜帮他改装游戏手柄时烙下的勋章。丁禹兮转身握住她手腕，拇指轻轻摩挲卡通图案："虞老师确定要选《Tomboy》当挑战曲目？"

监视器后的孟子义突然举起提词板：「注意！前方回忆杀暴击！」

四年前某音乐节目后台的监控画面闪现。穿着廉价打歌服的虞书欣正跪在地板上修改编舞，丁禹兮举着手机充当人形支架。她突发奇想加入的响指变装动作，却因耳麦故障变成全网疯传的"作法现场"。

"这次有秘密武器。"虞书欣变魔术般掏出对讲机，金属外壳上刻着「D&Y 2.0」。这是他们去年在首尔弘大街头淘到的古董，当时为了躲避私生追车，两人躲进阁楼改装铺，在机身上刻下代表新生的编号。

导播切进全景镜头时，CP超话突然涌入万条帖子——虞书欣左手中指戴着克罗心开口戒，而丁禹兮无名指上的素圈内侧闪过微光。显微镜女孩们三分钟内破译出玄机：红外镜头捕捉到戒圈内刻的"0328"正是虞书欣拿下金鹰奖的日期。

"3、2、1，action！"

虞书欣踩着鼓点转身，指尖划过丁禹兮领口时突然加戏。原本设计好的wave变成俏皮的勾下巴动作，这是他们拍《月光变奏曲》时NG二十次的即兴发挥。丁禹兮眼底漫起笑意，反手扣住她手腕完成教科书级的卡点旋转，卫衣飘带与她的发丝缠成暧昧的结。

「叮——」

特殊音效响起的刹那，虞书欣忽然僵住。这个提示音与四年前舞台事故的警报声完全相同，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腰窝。丁禹兮的掌心及时贴住她后颈，借着走位在她耳边轻哼《爱你》的调子——这是她焦虑发作时专属的镇静剂。

"最后十秒！自由发挥！"导演突然喊话。虞书欣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左手比枪抵住丁禹兮心口，右手却在背后快速打出"1314"的手语暗号。丁禹兮握住她的"枪口"按在自己胸膛，嘴唇翕动说出无声的"mate"。

导播间突然炸开尖叫。监视器画面里，丁禹兮卫衣背后的反光条竟随着动作拼出"X♡Y"的摩斯电码。更绝的是虞书欣转身时的项链甩动轨迹，慢放0.5倍速能看到吊坠组成的小熊星座——丁禹兮生日那天的星象图。

"犯规！这是碳基生物能有的默契？"杨超越把评分表摔得啪啪响，弹幕疯狂滚动「真情侣就是最dior的」。虞书欣歪头去够丁禹兮肩头的彩带，发丝扫过他滚动的喉结："丁老师，我们是不是把超越姐的KPI打爆啦？"

深夜的练习室重归寂静，虞书欣对着镜子复盘动作。忽然被揽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丁禹兮的下巴抵在她发顶："虞老师知道1314手势的正确解法吗？"他牵引她的手指交叠，在镜面呵出白雾画出生肖兔和龙——正是两人出生年份的属相。

玻璃上的图腾渐渐消散时，虞书欣转身勾住他卫衣抽绳："那丁老师要不要解释下，为什么我每件卫衣都少了根带子？"墙角的GoPro忠实记录下丁禹兮耳尖漫起的绯色，以及他口袋里露出半截的编织手链——用二十七根卫衣抽绳编成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