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珍贵

这个类比似乎说服了张凌赫。他点点头，没再追问，但目光依然时不时落在她身上，仿佛在解一道有趣的谜题。

　　录制接近尾声时，出了个小意外。一个游戏环节的道具突然故障，导致录制中断。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修理时，木小软已经悄悄联系了备用道具供应商。

　　"二十分钟后送到。"她挂掉电话对制片人说，"同款不同色，但后期可以调色处理，不会影响播出效果。"

　　制片人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备用？而且这么快就..."

　　"小软姐之前让我整理了所有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和应对方案。"实习生小雨骄傲地插话，"连供应商的紧急联络方式都准备好了！"

　　张凌赫靠在墙边，看着被众人围住感谢的木小软。她脸颊微红，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各方夸奖的样子，与工作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小助理判若两人。这种反差让他胸口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既想保护她的这份纯真，又想看她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回程的车上，张凌赫突然开口："为什么拒绝李导？"

　　正在核对明天行程的木小软头也不抬："什么？"

　　"三倍薪资，更好的发展前景。"张凌赫数着，"做助理又累又没前途。"

　　木小软终于抬起头，认真地说："但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为什么？"

　　"因为..."木小软停顿了一下，系统警告在她脑海中嗡嗡作响，提醒她不要过度暴露真实想法，"因为能看到张老师不同的一面啊。镜头前的，工作中的，私下的...就像在解读一个有趣的角色。"

　　张凌赫挑眉："把我当研究对象？"

　　"不！我是说..."木小软急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每个艺人都有多面性，而助理是少数能看到全部的人。这很...珍贵。"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张凌赫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轻声说："你也很珍贵。"

　　"什么？"木小软没听清。

　　"没什么。"张凌赫转回头，表情恢复平静，"明天七点，别迟到。"

　　木小软点点头，没注意到他唇角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温柔笑意。系统提示音在此刻响起：【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41%】。

　　这个数字本该让她欣喜，但不知为何，木小软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她偷偷看了眼身旁闭目养神的张凌赫，压下内心的悸动。

　　凌晨两点的图书馆自习区，只剩下角落一盏孤灯还亮着。张凌赫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面前那本《急诊室医生手记》轻轻合上。为了视镜一部新剧中饰演急诊科医生的角色，他已经连续一周沉浸在这个职业的研究中。

　　"心包穿刺的操作流程记住了吗？"他低声问道，却没有得到回应。

　　转头看去，木小软趴在桌边睡着了。她的脸颊压在摊开的笔记本上，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两道浅浅的阴影，右手还松松地握着一支笔，左手垂在桌边，指间夹着几张写满的时间规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