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天赋

"张老师？"木小软轻声唤道，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澈，"戏结束了。"

　　张凌赫猛地松开手，踉跄着站起来。那种割裂感又来了——前一秒还是充满仇恨的翠儿，下一秒就变回了那个乖巧的小助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仍在狂跳的心脏。

　　"凌赫，你还好吗？"经纪人林姐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你脸色不太对。"

　　"没事。"他接过水，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正被化妆师围住的木小软，"她...从哪里学的表演？"

　　林姐眼睛发亮："天赋！绝对是天赋！"她压低声音，"我已经跟公司申请了，无论如何都要签下她。这种资质当助理太浪费了！"

　　张凌赫苦笑："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数了数，"林姐你，综艺导演李导，现在连公司都想挖她..."

　　"谁让你捡到宝了呢？"林姐拍拍他的肩，"不过我看小软那孩子，好像真的只对助理工作感兴趣。"

　　休息区，木小软正在卸妆。张凌赫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刚才那场戏..."他斟酌着词句，"你是怎么想到那些台词的？特别是桂花糕那段。"

　　木小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就是...突然觉得翠儿应该有个更完整的动机。"她笑了笑，"即兴发挥而已，希望没给您造成困扰。"

　　"不，很好。"张凌赫注视着她熟练地卸下古装扮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逐渐清晰，"只是...你切换得太快了。"

　　"嗯？"

　　"从角色中抽离。"他比划了一下，"一般演员需要时间出戏，但你好像...按个开关就能切换。"

　　木小软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系统警告在视野边缘闪烁，她选择忽略。"可能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专业演员？戏结束了就结束了。"

　　张凌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为何，这个解释并不能完全说服他。那种表演...不像是毫无经验的人能做到的。

　　"木助理！"编剧兴冲冲地跑来，"我又给你加了两场戏！特别是你和张老师这条感情线，太有挖掘空间了！"

　　"感情线？"木小软和张凌赫异口同声。

　　"对啊！翠儿暗恋少主多年，因爱生恨，这不比单纯的复仇更有层次吗？"编剧兴奋地比划着，"下周一拍新的戏份，你们先对对词！"

　　编剧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抱歉，好像给您添麻烦了。"木小软不好意思地说。

　　张凌赫摇摇头："不，我..."他停顿了一下，"我很期待。"

　　系统提示音在木小软脑海中响起：【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75%】。这个数字让她心头一跳——已经进入危险区域了。

　　"木小软。"张凌赫突然很正式地叫她的全名，"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真的想签你当演员，你会考虑吗？"

　　木小软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为什么？你有这么惊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