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

那天，我在厨房里笨拙地泡咖啡，努力回忆严浩翔喜欢加几块糖。苏媛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我手忙脚乱。

苏媛“三块。”

她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发腻

苏媛“不过你加了也没用，他只是可怜你。”

我手一抖，糖罐掉在地上，玻璃碎片和糖粒撒了一地。

苏媛“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不要你吗？”

苏媛蹲下来，凑近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苏媛“因为你因为你是个累赘。"

苏媛的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呼出的热气让我浑身发抖。

  玻璃碎片扎进我的掌心，但我感觉不到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医院刺眼的白炽灯，女人转身时扬起的衣角，还有地上那滩病例单。

苏媛"每天给你吃的药，根本不是维生素，是控制病情的镇定剂。"

她晃了晃瓶子，药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说的太快我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林爸爸林妈妈温柔的声音，极光下严浩翔为我戴徽章时微颤的手指，全都在一瞬间碎成锋利的冰碴。

刘耀文"苗苗！"

远处传来刘耀文的喊声，但我已经看不清了。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苏媛得意的轻笑，和身体重重倒在玻璃碎片上的闷响。

苏媛"耀文，她她……我们正在聊天她突然晕倒了"

刘耀文"你对她说了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刘耀文背对着她，肩膀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苏媛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他侧脸时怔住了——这个总是阳光活力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下颌线绷得锋利，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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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时，躺在医疗室的床上。林妈妈坐在旁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林妈"是媛媛和耀文把你送到医院来的 。"

林妈妈摸着我的额头

林妈"苗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林苗苗"你是林妈妈。"

她松了口气，又问

林妈那你还记得严浩翔吗？"

我歪着头想了想，脑海里一片空白

林苗苗"严浩翔……是谁？"

林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陌生的男孩冲了进来，他看起来很着急。他看到我醒了，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因为我的眼神告诉他，我不认识他了。 

  很快我和刘耀文成了关心最亲密的朋友。他教我认识极光，带我看冰层下的海豹，还给我讲了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他说，每个人都是一颗星星，有的亮一些，有的暗一些，但都在发光。

林苗苗"那我呢？我是什么星星？"

刘耀文笑了，指着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那么耀眼，那么美丽

刘耀文"那是北极星，永远都在那里，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你就是我的北极星。"

我开心地笑了，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严浩翔站在阴影里，手里攥着那枚曾经别在我衣领上的北极星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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