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许诺！”我轻声叫她的名字。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来了？”她问，声音很轻。

“我来找你，”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有些激动。

“对不起，”她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面对我？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躲着我？”我心里充满了困惑。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我怀孕了。”她说。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

“怀孕？是谁的？”我下意识地问。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不是你的。”

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一股巨大的痛苦瞬间将我吞噬。

“不是我的？怎么可能？”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真的，”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我无法相信，我爱了五年的女人，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

“他是谁？”我颤抖着问。

“你认识，是李明。”

李明？那个给我提供线索的人？

我感到一阵恶心，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为什么？”我问，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也不知道，”许诺哭着说，“那天我心情很不好，他一直陪着我，然后……然后就发生了。”

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我应该愤怒，应该指责，但我发现自己竟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不知道，”她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沉默了很久，咖啡馆里的音乐声、交谈声都变得模糊起来。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你回不去了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站起身，感到浑身冰冷。

“我走了，”我说，“你好好想想吧。”

我走出咖啡馆，任由海风吹打着我的脸。我沿着海边漫步，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旅馆的，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没有再去找许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我离开了蓝湾小镇，回到了我熟悉的城市。

回到家，我把所有和许诺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锁在一个箱子里。我试图把她从我的记忆里抹去，但我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她就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努力让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我上班，和朋友聚会，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的心像是缺了一块，无论怎么填补都填不满。

有一天，我接到了李明的电话。

“陈阳，我想跟你谈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