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充满敌意，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我想说我不是苏晴，但我知道这根本没人会信。
“不是什么？”顾川向前一步，逼近我，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我，“不是来嘲笑我的？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紧张得全身僵硬，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书里描写顾川动手前的样子，就是这样步步紧逼，眼神凶狠。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我来……我是来找你的。”
顾川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条生路。书里写道，顾川虽然遭受了许多不幸，但他内心深处渴望被理解、被关心。也许，我可以从这里入手。
“我想和你道歉。”我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尽管那道疤痕让我有些不敢看，“以前是我不好，我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顾川似乎愣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更多的敌意取代：“道歉？苏大小姐这是又想玩什么花样？”
“没有，我是真心的。”我语气诚恳，“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动手。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突然冷笑一声：“真心？苏大小姐的真心可真是廉价。”
他转身走到桌子旁，背对着我坐下，没有再说话。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有动手，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腿还有些发软。我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顾川，你饿吗？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他没有回应，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书里写道，顾川的生活非常拮据，经常吃不饱饭。也许，食物能让他稍微放下戒备？
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我这才想起，我现在是苏晴，一个身无分文的“病人”。
“我……我没有钱。”我小声说道，“不过，我可以去外面找点东西……”
“滚。”顾川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身体一颤，知道自己可能惹怒他了。但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如果我走了，苏晴的命运就不会改变。
“顾川，我……”我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打断。
“我说了，滚！”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倒，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转身看向我，那双眼睛里的仇恨像是要把我撕裂。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紧紧地盯着他。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暴戾气息，让我仿佛看到了书里那个黑化后的杀人狂。
我害怕，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顾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不会走的。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是我活该。但是，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只想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误。”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