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岩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几个小时后，赵教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既有发现的兴奋，也有难以言喻的悲伤。

“这些尸体，它们被处理过。”赵教授开口说道，“不是简单的肢解和拼接。凶手使用了某种特殊的防腐剂，或者说，是一种改良过的 流体防腐液。。这种配方，非常独特，我在以前的研究中接触过类似的技术，但从未见过如此成熟的应用。”

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这些拼接并非随机。你看，有些部位的肌肉纹理、骨骼结构，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隐秘的关联。凶手似乎在追求一种，一种病态的和谐。他不是在简单的毁尸灭迹，他是在创造。”

赵教授的话让李岩感到震惊。创造？用尸体创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能确定死者的信息吗？”李岩急切地问。

赵教授摇了摇头：“很困难。防腐剂破坏了大部分生物信息。但是，”他抬起头，“我或许能推断出一些东西。这种防腐剂的配方中，含有一种罕见的植物提取物。这种植物，在临海市周边，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有生长。”

这虽然不是直接的身份线索，但至少是一个方向。李岩立刻安排人手，根据赵教授提供的线索，开始在临海市周边的郊区展开地毯式搜查。

3. 过去的阴影

赵教授的加入虽然带来了一丝曙光，但也让李岩感到一丝不安。他隐约觉得，这位老教授似乎对这类案件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了解，甚至是一种……执着。

一天晚上，李岩在整理卷宗时，无意中翻到了多年前的一起旧案。那是一起发生在临海市的连环失踪案，几名年轻女性在几年间陆续失踪，最终都没有找到尸体，案子也不了了之。当时的负责警官，正是赵教授的儿子，一个年轻有为的刑警。然而，在调查这起案件的过程中，赵教授的儿子突发意外，不幸殉职。

李岩的心头一沉。他突然明白了赵教授为何会对这起案件如此关注。这不仅仅是出于一个学者的好奇，更可能是一种未成的使命，一种替子追凶的决心。

他找到赵教授，试图委婉地提及那起旧案。赵教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儿子当时，他一直在追查一个线索。他认为这些失踪的女孩，可能并非简单的离家出走，而是被人控制，或者，被当作了某种……研究对象。”

赵教授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当时的研究方向，和我现在看到的这些尸体，有些相似的地方。他怀疑有人在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

李岩这才意识到，赵教授对防腐技术和人体结构的了解，或许并非偶然，而是因为他一直在研究儿子的遗物和卷宗，试图找到他未曾发现的真相。

“赵教授，”李岩郑重地说，“这件案子，也许和您儿子的案子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