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抬头望向缥缈云天：「真相将照亮一切黑暗。」

云起穿越重重空间壁障，来到东方界域边境。眼前的景象令他心惊 —— 昔日繁华的边境城镇如今只剩废墟，黑色火焰仍在燃烧，但诡异的是，没有尸体，只有满地散落的星辰碎片。

「他把所有人都转化了。」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云起没有回头：「游夜，你还活着。」

游夜走到他身边，露出疲惫不堪的面容：「侥幸逃脱。审判使并非滥杀，他只针对那些...有罪之人。」

「有罪？以何标准？」

游夜苦笑：「以真相为标准。云起，你知道天穹圣域是如何建立的吗？你知道我们守护的到底是什么吗？」

云起皱眉：「守护苍生，维护秩序。」

「那只是表象。」游夜摇头，突然凑近云起，压低声音，「审判使找到了创世记录，天穹的罪孽，天帝的欺瞒...」

一阵风吹过，游夜突然僵住，低头看向胸口，一道金色光芒穿透了他的身体。

「叛徒就是叛徒。」星辰使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手中星光流转。

游夜倒下前，目光中充满哀伤：「云起，去寻找七星塔...真相就在...那里...」

他的身体化为星辰碎片飘散。

云起沉默地看着星辰使者：「为何杀他？」

「他已被审判使蛊惑。」星辰使者坚定道，「任何传播谎言的人都是敌人。云起，你是天帝最后的希望，不要被虚言所动。」

云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方废墟走去。

「七星塔...」他低声重复着。那是天穹最古老的建筑之一，传说中记载着世界起源的地方，但一直被重兵把守，禁止任何人靠近。

走在废墟中，云起突然停下脚步。前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 他曾经最亲密的战友，玄雨。

「云起。」玄雨看着他，眼中闪烁着黑色星光，「师兄说你会来。」

云起紧握剑柄：「玄雨，你也...」

「我看到了真相。」玄雨平静地说，「就像审判使曾经看到的那样。天帝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云起，包括你。我们守护的不是正义，而是谎言。」

「放下武器，回归天穹。」云起沉声道。

玄雨摇头，抽出长剑：「不能回头了。审判使等着你，在七星塔。但你必须先过我这关。」

两人瞬间交手，剑光如虹。玄雨的力量明显比从前强大许多，黑色星光缠绕在他剑上，每一击都带着毁灭之力。

「审判使给了我们真正的力量！」玄雨大喝，「不再是天帝的傀儡！」

云起招架得越发艰难：「玄雨，你我一起征战百年，难道就这样反目？」

「反目？」玄雨冷笑，「当年审判使被放逐时，你在哪里？当他被天帝污蔑为异端时，你在哪里？你最敬爱的师兄，你最亲密的战友，你甚至没有为他说一句话！」

这句话如同重锤击中云起心头。他动作迟滞，被玄雨一剑刺穿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