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说话呢，这叫'适度引导'。"我笑道，"我的职责就是合理分配财富，让有德者得财、有能者聚财，总比你的工作有弹性得多。"

司命女神翻了个白眼："您倒是会给自己开脱。上次那个小镇企业家的事，您插手太多，已经惊动玉帝了。"

我耸耸肩："不过是帮他看到了机遇罢了，最终能不能抓住，还是看他自己。"

"会议要开始了，其他几位已经到齐，就等您了。"

我整理了一下长袍，跟着司命女神穿过云层，来到天界会议厅。厅内早已座无虚席，各路神仙按职能分列两侧。

东海龙王正在和雨师交头接耳，估计是在讨论南方的水患；文昌帝君与魁星捧着一沓文书低声议论，想必又有学子冲撞了科考规矩；月老则独自坐着，手中牵着几缕红线，嘴角含笑，不知又在为哪对有情人牵线搭桥。

天官赐福一锤定音："例会正式开始，首先请各位汇报近期工作。"

"报告天官，这个季度雨水调配恰到好处，南方丰收，北方适宜。"雨师首先站起身。

"东海无恙，水族增长迅速，海上航路平顺，无一海难。"龙王附和。

轮到我了："人间财富流通顺畅，虽有小幅波动，但总体平衡。贫富差距问题在一些地区有所改善，但仍需关注。"

天官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大黑天："北方区域如何？"

大黑天站起身，四只手同时摊开，显得有些夸张："禀天官，北方区域出现新挑战，大型企业兼并加剧，导致财富过度集中。此外，有不少人误入投机歧途，频繁求我保佑，实在让我头疼。"

他说，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知他在暗示什么。上个月我确实悄悄借道北方，帮了几个努力上进的小商人。这本不违规，但大黑天向来视我为眼中钉。

"财神，你可有解释？"天官问道。

"天官明鉴，财富流动乃天地常态，商业竞争本就存在优胜劣汰。我从不偏袒，只是按规矩办事。若是北方区域财富分配不均，恐怕是大黑天自己监管不力。"

"你！"大黑天脸色一变。

天官挥手制止："今日例会不谈争执。下面我宣布上级新颁布的几项规定：一、严禁过度干预命定的财富走向；二、各区域神明需尊重地域划分，不得越界行事；三、加强监管异常财富聚集现象，防止过度失衡。"

我默默记下这些条款，心想这些规定八成是冲我来的。自从我帮那个小镇企业家走上正轨，获得了不少人间香火后，大黑天就一直在上头告我的状。

会议结束后，月老走到我身边："老财，最近日子不好过啊。"

我苦笑："何止是不好过，简直是步步为营。大黑天那家伙盯得紧，恨不得我坐冷板凳。"

"下次我帮你说几句好话。话说回来，刚才我注意到你心不在焉，又看上哪家有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