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咖啡，手微微发抖："昨天是他爸生日，一家人聚餐，他居然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暗示我安分守己。我气不过，才..."
"姐，你别担心。"小林子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会帮你。"
二姐居然笑了："你能帮什么忙？你还是个孩子。"
小林子没有反驳。她想起办公室里那个总是带着甜心微笑的主任秘书，据说前年通过一纸举报信，让副处长丢了官职。还有隔壁科室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同事，靠着一份录音证据让骚扰她的科长提前退休。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太多看似弱小却在关键时刻爆发惊人力量的女性。
"姐，回北京后，给我发你们家的地址。我周末去看看你和小侄子。"
4
两周后，小林子请了年假，飞到了北京。
她二姐一家住在海淀区一个高档小区，复式楼，两百多平。表面上看，一切都透着精致和谐。
二姐夫陈明远对小林子的到来表现得很热情，还特意请了半天假带她去逛北京城。吃饭时，他频频给小林子夹菜，谈笑风生，仿佛上次家庭聚餐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小琳啊，你在海关工作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姐夫帮忙引荐一下吗？"
小林子微笑着摇头："谢谢姐夫，我还好，现在主要是学习阶段。"
"年轻人要多学习，不过也别太拼命。"陈明远喝了口酒，"你看你姐，当年在外企多辛苦，现在在家专心照顾家庭，多轻松。"
二姐低头吃饭，没有接话。
"对了姐夫，"小林子突然问道，"我听说你们单位今年有个全国性的评比，你是负责人之一？"
陈明远笑容更灿烂了："是啊，这次评比很重要，如果成绩好，我很可能会提副司。"
"那一定很忙吧？"
"还行，我有个得力助手，叫周丽，特别能干。大部分事情都是她在操办，我只管把关。"
晚上，陈明远加班回来很晚。小林子假装睡着，听到姐夫轻手轻脚走进卧室，然后是低声对话：
"怎么还没睡？"
"等你回来。"二姐的声音很轻。
"今天评比材料出了点问题，周丽留下来陪我加班。"
"周丽？就是那个新来的科员？"
"别胡思乱想。人家是帮我工作。"陈明远的声音变冷，"你呀，就是太闲了，整天胡思乱想。要不要考虑找点兴趣爱好？"
浴室里传来水声，对话结束了。小林子在客房里盯着天花板，心跳加速。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办公室里一个很少来往的女同事："素筱姐，那个事情，我想试试。"
对方很快回复："等你回来，我们当面聊。"
第二天一早，陈明远就去上班了。二姐带着小林子和侄子去逛公园。十岁的侄子活泼可爱，全不知道大人世界的暗流汹涌。
"姐，你手上的存款有多少？"趁侄子去买冰淇淋的空档，小林子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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