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凌晨三点左右，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徐医生，不好了，又有人死了！"电话那头是王平颤抖的声音。

我迅速穿好衣服，跟着王平来到二楼的一间豪华套房。走廊上已经站了几个保安和工作人员，都一脸惊恐。

"是谁？"我问。

"郑伟，"王平咽了口唾沫，"就是陈明辉的商业伙伴。他的私人助理半小时前发现他没有回应电话和敲门，通知我们开门查看，结果..."

我走进房间，看到一具男尸横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呈现出不自然的淡紫色。走近检查，我发现他的颈部有一圈明显的淤青，像是被勒过。掀开被子，没有其他明显外伤，但他的指甲下有些碎屑，可能是挣扎时抓破了什么东西。

"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我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初步判断是被勒死的。"

"天哪，"王平惊恐地说，"这是连环杀人案吗？"

"很可能是，"我看着死者平静的面孔，"通知所有工作人员和客人，从现在开始，度假村全面戒严，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两起命案，受害者都是参加这次研讨会的重要人物，而且彼此之间有着密切的商业关系。杀人手法不同，但都显示出一定的计划性。凶手很可能就在度假村里，而且对受害者的行踪和习惯非常熟悉。

清晨，度假村餐厅里弥漫着恐慌的气氛。大部分客人都早早聚集在那里，议论纷纷。我扫视了一圈，发现陈太太独自坐在角落，面前的早餐几乎没动。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陈夫人，早上好。"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徐医生，你听说了吗？郑伟也死了。"

"是的，很遗憾。"我轻声回应，"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关于您丈夫和郑先生的关系。"

她微微皱眉："他们是多年的合伙人，一起创办了公司，但最近...有些分歧。"

"什么分歧？"

"郑伟想把公司卖给赵建国那边的集团，而我丈夫坚决反对，"她低声说，"前天晚上他们还为此大吵了一架，很多人都听到了。"

我记下这个重要信息："您丈夫还提到过其他威胁或者不安吗？"

"他最近总是很紧张，说有人在暗中调查他，"陈太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没想到..."

正说着，度假村总经理林志强走了过来："徐医生，警方刚刚通知说，因为暴风雪加剧，道路全封闭，他们至少要到明天才能到达。"

"这么说，我们得自己想办法了，"我皱眉道，"能召集所有人开个会吗？我想了解一下昨晚每个人的行踪。"

半小时后，度假村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林志强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请我负责记录每个人的证词。在场的客人大约有三十人，加上工作人员二十多人，总共五十多人需要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