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秘书的表情软化了一些："程总确实很忙，但他明天就回来了。"

"他真的在出差吗？"

王秘书沉默了片刻："林太太，我只能告诉您，程总确实有公务，但也有私人安排。"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是程远和那个小明星的亲密照："这就是他的'私人安排'？"

王秘书的脸色变了："林太太，这不是我能讨论的范围。"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王秘书。我只想知道真相。程远到底想要什么？是小宇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王秘书叹了口气："程总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但医生说他不能生育。他娶您，很大程度上是看中了小宇。现在您又怀孕了，他很矛盾。"

"矛盾什么？"

"他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我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他不能生育啊。"王秘书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但我知道，医学检查有时候会出错。"

我理解了王秘书的暗示：程远要么是真的不孕，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他的；要么医生诊断错了，他其实可以生育。

"那他和季明辉的谈判呢？"

"程总答应投资季氏集团，条件是季明辉放弃对小宇的抚养权。但季明辉不同意，他坚持要见小宇。"

我思索着这些信息，突然意识到我应该直接和季明辉谈谈。

"王秘书，能帮我约季明辉吗？"

王秘书惊讶地看着我："林太太，这不合适吧？"

"我是小宇的母亲，我有权决定他的去向。再说，程远明天才回来，他不会知道的。"

王秘书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了。

下午，我在另一家咖啡馆见到了季明辉。

六年不见，他依然帅气，只是眼角多了几分沧桑。

"小沐，"他亲切地叫我的名字，"你还是那么漂亮。"

我微微一笑："季总客气了。听说你想见小宇？"

季明辉的表情变得认真："是的，我想见他。他毕竟是我儿子。"

"六年前你可不是这么想的，"我冷冷地说，"当初是谁说，季家不会接受一个没有婚姻关系生下的孩子？"

季明辉脸上闪过一丝愧疚："那是家里的意思，我当时太年轻，没能坚持己见。现在我成熟了，也有能力保护你们了。"

"保护？"我嗤笑一声，"听说季氏集团快破产了，你是想让小宇认祖归宗，好向程远要投资吧？"

季明辉面色一僵："你怎么知道这些？"

"程远告诉我的，"我撒了个谎，"他说，如果你放弃对小宇的抚养权，他就投资季氏集团。"

"他果然如此，"季明辉咬牙道，"他不配做小宇的父亲。"

我冷静地看着他："那你配吗？六年不闻不问，突然冒出来说想认回儿子，你觉得小宇会接受吗？"

季明辉沉默了片刻："我知道自己有错，但我是真心想弥补的。我可以给你和小宇最好的生活。"

"程远也曾这么说过，"我淡淡地说，"但事实证明，男人的承诺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