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是程远，"季明辉急切地说，"我是真心爱你和小宇的。"

爱？这个字眼让我心里一颤。

我直视着季明辉的眼睛："如果你真的爱小宇，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他现在适应了和程远的生活，突然改变会对他造成伤害。"

季明辉沉思了一会儿："那我能见见他吗？不告诉他我的身份，就当是你的朋友。"

我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告诉我实话：季氏集团的财务状况如何？你为什么突然想认回小宇？"

季明辉苦笑一声："果然瞒不过你。是的，公司遇到了困难，需要资金周转。但我想见小宇，不全是为了钱。我是真的想见我的儿子。"

我点点头："明天下午，我带小宇来见你。但记住，不要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季明辉感激地说："谢谢你，小沐。"

离开后，我回到家中，发现小宇正在画画。画上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站在一栋房子前。

"这是什么，小宇？"

小宇抬头看我："这是我们的家。这是你，这是我，这是爸爸。"

我注意到他画中的"爸爸"特征模糊，既不像程远，也不像季明辉。

"小宇，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蹲下来，与他平视，"如果有一天，有个叔叔告诉你，他是你的亲生爸爸，你会怎么想？"

小宇眨了眨眼睛："我已经有爸爸了啊，程叔叔对我很好。"

"但如果那个叔叔也很爱你呢？"

小宇思考了一下："那我可以有两个爸爸吗？"

我被他的天真感动了："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小宇认真地说："只要他们都爱我和妈妈，我不介意有两个爸爸。"

孩子的纯真让我心里一暖。

晚上，我接到了程远的电话，他说航班提前，今晚就能回来。

我的心跳加速了。现在我对程远和季明辉都有了一定了解，但还不够全面。我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做出决定。

程远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小宇已经睡了。

他一进门就抱住了我："想我了吗？"

我僵硬地回应了一下："嗯。"

程远松开我，把行李放下："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

"都按时吃了，"我说，"李律师联系过我。"

程远的表情立刻变了："她说什么了？"

"说你出轨了，我可以凭借这个证据修改婚前协议。"

程远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一声："你的记性真好，连这种事都记得。医生不是说你有短期记忆障碍吗？"

我心里一惊：原来程远知道我的"记忆问题"！

"有些事情特别重要，所以印象特别深刻，"我冷静地说，"比如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

程远的脸色阴沉下来："那只是意外。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是吗？那为什么要和季明辉谈条件，用投资交换小宇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