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协议，装作仔细阅读，然后说："在签之前，我有些疑问。"
"什么疑问？"程远不耐烦地问。
"你前妻为什么离开你？"
程远的表情僵住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与现在无关。"
"是因为你打她吗？"
程远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谁告诉你的？"
"重要的是，这是不是真的？"
程远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她活该。就像你一样，不听话就该教训。"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同时也松了口气：程远承认了自己的暴力倾向。
"我不会签这份协议的，"我平静地说，"我也不会让小宇跟你生活。"
程远的脸色变得狰狞："你以为你有选择吗？别忘了，你没有任何法律权利！"
"也许吧，"我冷静地说，"但法院会考虑小宇的最大利益。一个有家暴史的人，不适合做监护人。"
程远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敢威胁我？"
"放开我！"我挣扎着，"你这是在证明我的话。"
程远松开手，但眼中的怒火未减："你以为凭这些就能赢我？我有的是钱和关系，法院会听谁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也许法院会被你收买，"我承认，"但公众舆论不会。如果我把你的家暴史和出轨证据公布出去，你的声誉会怎样？你的公司会怎样？"
程远的脸色变得铁青："你敢！"
"为了小宇，我什么都敢，"我坚定地说，"包括毁掉你。"
程远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制怒火："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离婚，我带走小宇，你给我们合理的生活费。作为交换，我不会公开你的丑闻。"
程远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亲子鉴定。我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我同意了："没问题，这对我们都好。"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出乎意料的是，程远没有过多纠缠，似乎迫不及待想摆脱这段关系。
亲子鉴定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程远的。这让他震惊不已，但他仍然按照协议给了我和小宇足够的生活费。
离婚后，我带着小宇搬到了一个新公寓。季明辉经常来看望小宇，慢慢建立起父子关系。小宇也渐渐接受了季明辉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但他仍然坚持叫我妈妈。
几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取名叫小雨。虽然程远是孩子的生父，但他几乎不来看望，只是按时支付抚养费。
季明辉却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他不仅关心小宇，也对小雨很好。
"小沐，"一天，季明辉突然对我说，"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是说，"季明辉有些紧张，"我们能成为一家人吗？你、我、小宇，还有小雨。"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季明辉，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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