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直到深夜陈明回来。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脸色发红，走路也不太稳。
"李俊呢？"我问。
"送去他妈妈那儿了，"陈明含糊地回答，"明天周末，他想和她妈妈待两天。"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陈明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我看着他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曾经，我是那么爱这个男人，以为他会成为雯雯的保护者。如今，我只感到深深的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得出奇。李俊没有回家，陈明每天按时上班回家，我们之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四晚上，嘉仪发来消息："节目通过审核了，明天晚上八点播出，主要电视频道和网络平台同步。"
我回复了一个"谢谢"，然后删除了这段对话。现在，我只需要等待了。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处于紧张的状态。我给雯雯请了假，没有送她去幼儿园，而是在家里陪她玩耍。我不确定节目播出后会发生什么，但我想在风暴来临前，给她一个美好的记忆。
晚上七点半，我接到了李俊前妻柳姿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愤怒："是你在搞那个电视节目是吧？想毁了我儿子？"
看来消息已经走漏了。我冷静地回答："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事实会毁了李俊，那问题出在他的行为上，不是我。"
柳姿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你这个心机婊！嫁给陈明就是为了他的钱吧？现在又想把我儿子赶走？"
我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说："李俊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校园欺凌和网络暴力，这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你等着！"柳姿威胁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陈明的电话打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既愤怒又困惑："你到底做了什么？柳姿刚才打电话说你要在电视上曝光李俊？"
我深吸一口气："八点你就知道了。我建议你现在回家，我们一起看那个节目。"
陈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在李俊这里，我们会一起看的。"
挂断电话，我走到雯雯房间，她正安静地玩着积木。看到我，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宝贝，今晚妈妈可能会和爸爸吵架，你别害怕，好吗？无论发生什么，妈妈都会保护你。"
雯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继续专注地搭她的积木城堡。
八点整，我打开电视，调到节目频道。开场就是校园欺凌的各种案例回顾，然后是几位专家对此现象的分析。二十分钟后，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画面上，我坐在轮椅旁，轻抚着雯雯的头发，娓娓道来。虽然节目组对李俊的脸部做了模糊处理，但那段雯雯被迫在地上爬行的视频还是整播放了。伴随着专家的解说，和几位心理医生对此类行为的严厉谴责，整个故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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