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国外遇到了一些事?"
他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就闭上眼睛,似乎不想继续交谈。
我也识趣地不再多问,戴上耳机复习起来。
汽车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最近的小镇。下车后,我们还得步行半小时才能到舅舅的老房子。小镇已经很冷清了,路上行人寥寥,多是些老人。
"这地方真够偏的。"我缩了缩脖子,冬日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疼。
"正好适合安心学习。"韩江拉着行李箱,大步向前走。
走出小镇,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鞋底踩在砂石路上的声音。远处的山峦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苍凉。
"那边有人。"韩江突然低声说道。
我抬头看去,路边确实站着一个人影,是个老太太,穿着褪色的蓝色棉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
"别理她,这边老人多,可能是老年痴呆。"韩江加快了脚步。
当我们走近时,那老太太突然开口:"回去吧,那房子不干净。"
我心里一惊,韩江却皱着眉头拉着我绕开她:"神神叨叨的,别理她。"
老太太在我们身后又喊了一句:"那孩子回来了,不干净啊!"
我回头望去,老太太已经弯腰捡起地上的什么东西,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她在说什么?"我抓住韩江的手臂。
"乡下老人都这样,迷信。舅舅的房子荒了两年,可能长了霉,被说成不干净了。"韩江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我点点头,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发强烈。
又走了十几分钟,一栋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周围是大片的农田,现在都已经收割毕。屋子看起来很老旧,但还算牢固,窗户上贴着已经褪色的"福"字。
"到了。"韩江掏出钥匙。
刚推开门,一股霉味夹杂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韩江立刻打开窗户通风,我则环顾四周,房子里的家具都盖着白布,看起来有些阴森。
"先收拾一下,晚上就能住了。"韩江说着,掀开了沙发上的白布。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打扫起来。房子里有两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我们将灰尘擦干净,又把床单拆下来洗了,到傍晚时,房子已经焕然一新。
"你看这屋子多好,一楼我住,二楼你住,互不打扰。"韩江将行李搬上楼,"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去镇上采购些东西回来。"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不时传来虫鸣和风声,偶尔还有奇怪的"咯吱"声,像是房梁在收缩。我拿出手机,给章玲玲发了条消息报平安,可惜这里信号很弱,消息显示发送失败。
"算了,明天再说吧。"我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正当我快要睡着时,楼下突然传来说话声。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韩江的声音,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但听不清内容。
这么晚了,谁会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