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现在是非常时期，本王需要你的帮助。”
他会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流露出她熟悉的温情，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小时候。
她的心在他虚假的温柔中动摇，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或许他真的变了，或许他终于看到她的好了。
她竭尽全力地帮助他。她利用舒家的影响力，为他拉拢朝臣，打探消息。她甚至冒险进入禁宫，为他传递重要的情报。
那些日子，她忙碌得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却觉得自己的生命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以为这是他们的并肩作战，是他们共同面对风雨的时刻。
她以为他终于会看到她的价值，看到她不仅仅是舒家的女儿，更是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舒长清。
然而，当危机稍稍缓解，他便立刻回到了柳韵的身边。
他甚至在一次家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柳韵嘘寒问暖，而对她视而不见。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傻瓜，被他耍得团团转。他所谓的温柔，所谓的信任，都不过是利用她的手段。
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撕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痛。
她开始对他们的关系感到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才能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或许，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四
真正让她决定抽身离去的，是一次彻底的背叛。
晋国使者前来拜访，带来了丰厚的礼物，也提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要求：联姻。
晋国是强大的邻国，与齐国关系复杂，时而友好，时而敌对。与晋国联姻，无疑能为卫延盛争取到强大的外援。
而晋国使者点名的联姻对象，赫然是她——舒长清。
卫延盛在书房里召见了她，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这件事。
“长清，晋国提出联姻，他们看中了你。”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对我们来说，是绝佳的机会。”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要将她送给晋国，送给一个全陌生的国家，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晋国王子。
“延盛哥哥，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
“本王知道你可能会难以接受，”他走上前，试图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但是，为了大局，为了本王的宏图伟业，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代价？！”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眼泪瞬间涌出，“我就是你的代价吗？！”
“舒长清，不要任性。”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舒家为本王付出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点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窝。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和舒家一样，都是他可以随意牺牲的工具。
她终于明白，她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分量。她的感情，她的付出，在他看来一文不值。
她看着他冷漠而理所当然的眼神，突然觉得异常陌生。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从小爱慕的那个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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