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刺痛，面上却不显："太子误会了。臣妾入府以来，从未奢求太子垂爱。太子乃储君之尊，政务繁忙，臣妾岂敢强求？"
"你..."太子一时语塞，随即冷哼一声，"你岑家女果然聪明。罢了，本宫乏了，你且退下。"
我恭敬行礼退出，回到自己的偏殿，强忍泪意。区区三个月，我已明白，这东宫之中，我若不冷静自持，只怕连命都难保。
3
入秋不久，一纸诏书传来，若薇被封为太子侧妃，择吉日入东宫。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绣一幅山水。听闻后，手中绣针一颤，江山仍是江山，我却成了画中人。
林婉前来慰问："太子妃莫要伤怀，东宫之中，您仍是正妃。"
我微笑："多谢姐姐关心。此乃圣意，我有何不满？再者，侧妃乃我亲妹，我理应欢喜才是。"
冯芳槿则直言不讳："太子妃好大的心量，亲妹进门争宠还能笑脸相迎。"
我面色不改："芳姐姐说笑了。东宫是太子的东宫，谁得宠谁失宠，皆由太子做主。我辈女子，安分守己便是。"
话虽如此说，我心知肚明，若薇入宫非同小可。太子对她用情至深，我这个名义上的正妃，不过是他拿来平衡朝堂的政治筹码。
若薇入府那日，太子亲自去门口迎接，笑容灿烂，与对待我时冷漠疏离判若两人。我站在后方，恰到好处地含笑欢迎。
"姐姐。"若薇对我行礼，嗓音轻柔，"妹妹入府，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妹妹言重了。"我握住她的手，"我们姐妹一场，理应互相扶持。"
太子在旁满意地点头，似乎我们姐妹情深的模样正合他意。
当晚，太子在若薇寝宫留宿，我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望着帐顶发呆。
锦儿小声安慰："太子妃别难过，这世上的事，有起必有落。"
我坐起身："锦儿，你去查一查，先帝废长立幼的详情。"
锦儿吃了一惊："太子妃，此事关系重大..."
"不必担心，我只是想知道更多朝中之事，好在太子面前有话可说。"
一周后，锦儿带来消息：先太子被废，表面上是因荒淫无度、性情乖戾，实则源于他得罪了权臣蒋信，使得蒋信联合皇后扶植赵瑾登上太子之位。
我暗自思忖，宫廷斗争果然错综复杂。
随着若薇入宫，东宫格局渐变。太子几乎夜夜宿在若薇处，我这个正妃倒成了摆设。若薇仗着宠爱，开始干涉府中大小事务，连我的贴身婢女都敢指手画脚。
更令我心惊的是，我发现若薇正在暗中拉拢林婉与冯芳槿，三人时常聚在一处密谈。
一日，我诉请太子允我出府探望生病的父亲。
"不必了。"太子头也不抬，"府中已派大夫前去看诊。你是太子妃，不宜频繁出入。"
"是。"我不再多言。
太子忽然抬头看我："你这人倒也奇怪，府中诸事都不争不抢，莫非真的甘心做个空头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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