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打开窗户。
靳寒翻身进来，带来一阵冷风和淡淡的血腥味。他穿着黑色战术服，右手又缠上了新绷带。
"你受伤了。"季瑶下意识伸手。
靳寒避开她的触碰。
"只是擦伤。"
他环顾这个狭小的房间，目光在书桌上的课本和墙上的明星海报上停留片刻。
"你家人呢？"
"我爸几天没回来了。"季瑶说，"你...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这不重要。"
靳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里面有夜枭酒吧和几个仓库的监控录像。如果我一个星期内没联系你，把它寄到这个地址。"
他随即递给她一张纸条。
季瑶的心沉了下去。
"你要去做危险的事。"
靳寒没有否认。
他的目光落在季瑶床头那本素描本上——它正打开在他的一页肖像上。
他走过去，轻轻翻看那些画作，表情难以捉摸。
"画得不像。"最后他说。
季瑶站到他身边，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火药和皮革味。
"很像，我观察你很久了。"
靳寒转向她，灰眼睛在月光下几乎透明。
"为什么是我？"他问，声音里有一丝季瑶从未听过的脆弱，"为什么不是某个阳光帅气的篮球队长？"
季瑶思考了片刻。
"因为你看起来比我还破碎，"她诚实地说，"而我...我想知道两个破碎的人能不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
靳寒的眼神变得深邃。
他伸手抚摸季瑶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的下唇。
"你不该这样，小姑娘。"他低语。
然后他吻了她。
这个吻带着烟草和血腥味，强硬又克制。
季瑶踮起脚尖回应，手指缠住他的衣领。
她能感觉到靳寒在极力控制自己，他的手臂肌肉绷紧，却没有完全抱住她。
分开时，两人都呼吸急促。
靳寒后退一步，像是后悔刚才的冲动。
"忘了我。"他说，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这对我们都好。"
"我不会。"季瑶固执地回应。
靳寒苦笑一声，转身走向窗户。
在翻出去前，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那个红发女人是我搭档。任务需要。"
他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季瑶一个人站在月光里，手指轻触着自己发烫的嘴唇。
第二天清晨，季瑶被手机震动惊醒。
是一条新闻推送：「城东废弃工厂发生枪战，五人死亡」。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季瑶颤抖着手点开新闻。
没有死者名单，只有模糊的现场照片。在一片狼藉中，她认出了半掩在血泊中的黑色手套——和靳寒戴的一模一样。
U盘在她手心变得滚烫。
一个星期，他说。
季瑶紧紧攥住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体，指甲陷入掌心。她突然明白了靳寒昨晚来访的真正含义——那可能是永别。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季瑶坐在床边，凝视着那支从未点燃的香烟，眼泪终于无声滑落。
（未完待续）
——
作者：这个故事快接近尾声了。
剧情可能稚嫩，望担待。
还是很希望各位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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