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的光斑在墙上跳动,橘猫在唐施腿上团成毛球。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猫下巴,居家服的领口歪斜露出锁骨——活像家居杂志走出来的男模。
"诶,"我故意用脚趾戳他腰窝,"为什么说是你先心动的?"
"我不叫诶。"他捏住我作乱的脚踝,突然笑出声,"宝,那是慕!容!云!海!"尾音拖得老长,像中学时在走廊喊我名字那样。
我扑进他怀里时,闻到他衣领上残留的雪松香气。"初二,英语办公室。"他低头咬我耳垂,"你穿浅蓝色毛衣,阳光给你头发镀了层金边。"
记忆突然闪回——那年我确实有件妈妈从意大利带回的羊绒衫,袖口还绣着小小的鸢尾花。
"当时在想,"他指尖描摹我眼下那颗痣,"这姑娘眼睛像..."话音突然被手机铃声切断。
来电显示「母上大人」。唐施叹气挂断,把我往怀里带了带:"继续。你什么时候?"
"你冒雪送眼药水那晚。"我揪住他睡衣纽扣,"月光把你的睫毛..."话没说完就被封住唇。
他吻得很凶,像要把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分开时我们额头相抵,他忽然轻笑:"知道吗?那天我绕小区跑了三圈才敢敲门。"
橘猫不耐烦地跳走,打翻了遥控器。投影仪突然切换到相册模式,2015年校运会的照片一闪而过——人群角落里,穿13号球衣的少年正望向镜头外的领奖台。
那里站着扎马尾辫的我。
[后记:心动是场双向奔赴的蒙太奇,所有错过都是为重逢埋下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