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看了一眼考生手中的酒壶，点点头，“好，拿上来吧。你和东君的酒来比试一番，哪个胜出，哪个通过初试。”
考生李信拿着酒壶登上看台，将酒倒在几人面前杯中。
屠大爷拿起尝了一口，顿时瞪大的眼睛。
叶鼎之也点点头，“入口醇香浓厚，是壶好酒。”
清晏唱了一口，不由微惊，随后慢慢蹙起眉。
这酒虽醇厚，但问题就在于有些过于醇厚了。不像是六个时辰酿出的酒，倒像是六年酿出的。
她轻轻放下手中酒杯，看向李信，对他招招手，“你过来，走近些。”
李信一愣，随后面色微红地走上前。
清晏：……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清晏像他伸出手，李信顿时呼吸停顿了一下。随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自己藏在腰间的酒壶已经到了清晏手里。
清晏把酒壶在手中抛了抛，戏谑地看着李信，慢悠悠道：“呦，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提前准备好的作弊工具吧？”
李信的脸色陡然由红转白，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抢救时，早就来不及了。
清晏无视扑过来的李信，一抬手避开他的动作，拇指顺势在酒壶瓶口一弹，瓶口木塞被弹开，发出阵阵酒香。
不用说也知道，李信的酒是从考场外带进来掉包的。
李信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灵素抱着胳膊撇撇嘴，鄙夷道：“名字里带个信字，却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柳月轻摇着折扇，漫不经心地将一块羊腿肉放进嘴里，淡淡道：“灵素，不用跟他废话，赶出去。”
话落，千金台高台旁立刻走出两个侍卫，不由分说便架起李信丢出了店外。
叶鼎之给狼吞虎咽完，正在优雅擦嘴的清晏递了块帕子，一抬头，和看过来的柳月目光撞在一起。
他嘴角轻轻勾着，等清晏接过帕子后冲柳月挑了挑眉。
呦呵，赤裸裸的挑衅。
柳月把叶鼎之的小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也扬起一边眉梢，把左手捏着的折扇啪地一下拍在右手手心，折扇应声合上。
柳月不动声色地把叶鼎之递过来的手帕抢在清晏之前接了下来，又递给她一条自己的新手帕，眼神一直没从叶鼎之脸上移开，莞尔一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叶公子自重。”
清晏作为李长生最小的弟子，平时被师兄们照顾惯了，顺手接过柳月递过来的帕子。平时四师兄给递个手帕，二师兄给扇个风，五师兄带出去吃个饭什么的都司空见惯。否则光凭李长生这小老头的不靠谱程度，她怕是无法平安长到这么大。
清晏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丝毫没察觉到饭桌上几近剑拔弩张的氛围。
小绿茶叶鼎之看着清晏顺理成章的动作，抿了抿嘴唇，低下眼眸，睫毛颤了颤，脸色沉了下来。
清晏吃饱了饭，左右看了看，发现半天没人说话，有些奇怪，“哎，大家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说着，一扭头，随即被叶鼎之黑如锅底的脸色吓了一跳。
“我去，叶鼎之你怎么了，不会食物中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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