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在死刑执行室找到沈曼青时,她正在给季柏寒梳理头发。二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触碰丈夫的银丝,就像当年在产房抚摸那个被调包的女儿。
"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沈曼青将注射器推进静脉,"1998年我躺在产床上时,看见护士抱着个瞳孔泛蓝的男婴..."她突然抽搐着笑起来,"那个孩子颈后有和你一样的蝶形胎记..."
监控屏幕突然雪花纷飞,季言蹊的脸出现在所有电子设备上。他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实验室,手里举着1998年新生儿基因图谱:"真遗憾啊父亲,你藏在瑞士的备份数据库,刚好建在我的心脏移植医院地下。"
当法庭宣判词响彻云霄时,苏念正把季言蹊的手按在新生儿监护仪上。保温箱里,克隆婴儿胸口的蝶形胎记泛着微光,窗外暴雨如二十年前般倾盆而下。这次,她终于握住了命运调换的开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