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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流星雨夜

绝区零:月下的神奇旅途

傍晚,两辆大巴车停在了城郊的山坡上。

孩子们兴奋地冲下车,铺开野餐垫,架起望远镜。

莉莉安抱着克劳恩借给她的专业天文镜,兔耳朵激动得直抖。

小豆举着铁锅(坚信能挡流星),被阿灰阿白追着跑。

小梅在计算流星最佳观测角度,妙妙则拉着路人推销“许愿徽章”(现做现卖)。

青衣站在大巴车顶,青蓝双马尾在晚风中飘扬,手里举着扩音器“注意啦!流星雨预计在21:17分出现——”

“在此之前,所有人不许乱跑!不许啃望远镜!不许问‘流星能不能吃’!”(最后一条明显是针对小豆的。)

夜幕降临,雅努斯区的城郊附近早已人声鼎沸。

家庭野餐组铺开餐垫,孩子们举着荧光棒追逐打闹。

天文爱好者架起长枪短炮般的专业设备,镜头直指苍穹。

情侣们依偎在帐篷边,窃窃私语着流星与愿望。

克劳恩则安静地支起天文望远镜,金色的鹰瞳偶尔扫过人群,确保没有可疑人物靠近。

玄默靠在远处的树干上,目光在熙攘的人群中游移,确保没有危险人员。

第一颗流星拖着银尾划过夜空,孩子们欢呼雀跃。莉莉安仰着小脸,兔耳朵兴奋地抖动着;小豆举着胡萝卜,对着流星许愿。

而玄默的耳边,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叮!检测到牙吠宝珠的能量波动——东北方向,森林深处!ง⍢⃝ว”

玄默的狼耳微动,目光扫向远处漆黑的树林。(宝珠又出现了。)

他看了一眼正被孩子们围住的克劳恩和青衣,悄然后退几步,隐入人群的阴影中。

玄默低声唤出匿影 “匿影,你留下,暗中保护他们。”

匿影的猩红眼眸闪烁:“明白。”

下一秒,玄默的身影便朝着森林疾驰而去。

踏入森林的瞬间,冬夜的寒气扑面而来。

光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某种生物的呼吸。

玄默开启系统定位,目光锁定前方——一道淡蓝色的能量流,如丝线般向森林深处延伸。

他加快脚步,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然而,玄默并不知道——就在他深入森林的同时,一群匪徒正从另一侧包抄而来。

“老大,今晚肥羊不少!”

“嘿嘿,看流星的小情侣最有钱,全抢了!”

他们手持砍刀和枪支,脸上蒙着破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领头的壮汉狞笑着挥了挥手“分散行动!抢完就跑!”

匪徒们四散开来,朝着观星的人群潜行而去……

跟随系统的指引,玄默站在坍塌的洞穴前,碎石和断木杂乱堆积,几乎封死了入口。

他开启以太视域,眼中暗紫色微闪——碎石堆深处,隐约透出黄棕色的能量波动。

“找到了……”他蹲下身,双手插入碎石缝隙,试了试,随后站起,开启了钢魂同调。

暗紫色的不规则纹路爬满皮肤,再次蹲下,双手插入碎石缝隙,猛地发力!“轰——!”

岩石被掀开,尘土飞扬。但宝珠的位置比他想象的更深——还要再挖一会儿。(匿影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观星区,人群尖叫四散。

“把钱交出来!否则——”匪徒头子狞笑着举起枪,对准了最近的莉莉安!

“砰——!”枪声炸响的瞬间——一道黑影从莉莉安的影子中暴起!

“锵——!”寒光一闪,匪徒的枪管被整齐削断,子弹擦着斗笠溅起火星!

“什么鬼东西?!”匪徒们惊恐后退,只见一个漆黑锦衣卫傲然而立——虎背蜂腰,螳螂腿凌厉如刃,飞鱼服猎猎,斗笠遮面,两根尖角如恶鬼,手中绣春刀寒光凛冽,腰间暗器囊微微晃动,正是匿影。

而在混乱中,一个黑色高马尾、夹杂几缕红发的小女孩惊慌失措,跑进了森林深处。(没错她就是还是小孩的朱鸢。)

在看另一边,玄默已经将碎石挖开,拿到了那颗黄棕色的牙吠宝珠。

“牙吠巨人鼠妇?”玄默盯着宝珠,沉默两秒: “……上次是蜘蛛,这次是鼠妇……唉。”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巨人鼠妇:产地在新疆伊犁,体型巨大成体可达5厘米左右,穴居,性格凶猛。是一夫一妻制,外出觅食时会留一个守家,食物是植物的根和其它小型节肢动物。不用大王具足虫这种19—37cm的昆虫是因为它不是鼠妇,在生物学上属于鼠妇的近亲。)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将宝珠收进空间戒指,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尘。

他刚把宝珠收进空间戒指,突然——“沙沙……”积雪被踩动的轻响从背后传来。玄默瞬间转身,异瞳在阴影下微微闪烁。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树后怯生生地探出头——黑色头发,夹杂几缕醒目的红发。

朱鸢的目光落在玄默的异瞳上,突然愣住了。

“啊……是、是你!”朱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

玄默皱眉:“……我认识你吗?”

朱鸢站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她看着玄默,指紧紧攥着衣角,眼中带着期待和紧张——“我的名字叫朱鸢,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眼神倔强。

玄默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那场空洞灾害,我救过的人太多。”很多无辜人,在生命最后时刻浪子回头的罪犯,以及本该成为反派的布林格。

“半年前,那场空洞害区,你救了我们……”她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玄默的后背“你的伤……是为了保护我和其他的孩子留下的。”

“我的腿受伤后,是你背着我,直到找到救援人员。”她的目光灼灼,像是要穿透玄默的斗篷,看清他的脸。

玄默依旧沉默。(她记得这么清楚?)

朱鸳见他不答,又补充道 “你最后说……以骸要来了,你们自己往前走,救援就在前面’。”

“然后你就消失了。但我记得你的眼睛——左蓝右红,和现在一样。”

寒风掠过树梢,雪粒簌簌落下。

玄默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是我。”

朱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确她向前一步,急切地问“那你的名字呢?你真正的样子……?”

玄默摇头“没必要知道。”

“我只是路过,顺手救了你们。”

“不需要感谢,也不需要记住。”

朱鸢愣住,赤红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倔强地抿起唇“但我记住了!我一直在找你……我想变强,然后——”

玄默打断她 “然后什么?”

朱鸢握紧拳头“然后……至少能再见到你,说一声谢谢。”

玄默沉默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地说“说完了?那说一下你为什么来这里?”

朱鸢指了指观星地点的方向,赤红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慌乱 “有、有匪帮打劫!人群乱了,我跑的时候……不小心跑到这边来了。”

她说着,下意识揉了揉脚踝,眉头微蹙。

玄默的目光落在她的动作上,沉默了一秒。(扭到脚了?)(真麻烦……)

他转头看向观星地点的方向——匿影应该已经解决了匪帮,克劳恩和青衣也在,孩子们不会有危险。

但放任她一个人走回去……似乎也不太现实。

玄默收回视线,走到朱鸢面前,蹲下身。

朱鸢一愣:“……你要干嘛?”

玄默没回答,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脚踝。

“嘶——!”朱鸢倒吸一口冷气,眼眶瞬间红了。

玄默皱眉:“……扭伤了。”他站起身,思考了一秒,随后——直接伸手,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公主抱!

朱鸢:“!!!”她整个人僵住,赤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瞬间涨红“等、等等!我、我可以自己——”

玄默冷淡地打断她 “别乱动。摔下去我不负责。”

朱鸢:“……”

她瞬间闭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玄默的斗篷布料。

玄默抱着她,步伐沉稳地朝观星地点走去。

朱鸢缩在他怀里,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好近……)(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她偷偷抬眼,看向玄默的侧脸——在月光下,他的轮廓冷峻而锋利,异瞳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但下一秒,玄默突然低头,和她对视 “看什么?”

朱鸢:“!!!”

她立刻别过脸,结结巴巴 “没、没什么!”

玄默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夜色渐深,天幕突然亮起—— “咻——!”

第一颗流星划过,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整片夜空仿佛被点燃,银白色的光痕交织成网,宛如天神随手撒下的钻石雨。

朱鸢仰着头,赤红的眼眸映着漫天星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好……漂亮……”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场天赐的盛宴。

玄默低头看了她一眼,脚步未停(想看就看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

但朱鸢的视线始终追随着流星,甚至无意识地揪紧了玄默的斗篷。

玄默:“……”他忽然停下,抬头看了看周围——

一棵高大的雪松矗立在旁,枝干粗壮,足以承受两人的重量。

没有犹豫,玄默脚下发力,抱着朱鸢一跃而起上。

“哇啊——!”朱鸢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秒,两人已稳稳落在树梢。

 高处视野开阔,流星雨更加震撼。朱鸢坐在玄默怀里,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流星……”她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雀跃,赤瞳中倒映着璀璨星河。

玄默没说话,只是调整了下姿势,让她坐得更稳。

夜风拂过,朱鸢的黑发中那几缕红纹微微飘动,像是燃烧的小小火苗。

她忽然轻声问 “你……许愿了吗?”

玄默:“没有。”

朱鸢转头看他:“为什么?”

玄默:“……无聊且幼稚。”

朱鸢眨了眨眼,突然笑了“那我帮你许一个!”她双手合十,对着流星雨闭上眼睛——“希望你以后……能多笑一笑!”

玄默:“……”(……幼稚。)

但朱鸢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的梦想是成为治安官!”

“像布林格先生那样,保护大家!”她握紧小拳头,眼神坚定。

玄默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治安官救不了所有人。”

朱鸢摇头“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就像你救了我一样!”

玄默沉默。(我救你……只是顺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他没有说出口。

流星雨渐歇,玄默抱着朱鸢跳下树梢。

朱鸢意犹未尽地回头看了眼天空,小声嘀咕“要是能再看久一点就好了……”

玄默没回应,只是稳步朝观星地点走去。

快到人群时,朱鸢突然拉住他的斗篷“那个……能放我下来吗?”“

我不想被别人看到……”她的耳朵有点红。

玄默瞥了她一眼,弯腰将她放下。

朱鸢站稳后,抬头看他,认真地说 “谢谢你……”

玄默没有理会,转身就走。

朱鸢在身后喊道: “下次见面——我会变得更强的!”

玄默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下次?)(不会有下次。)

玄默回到孤儿院的队伍时,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

莉莉安拽着他的斗篷,兔耳朵一抖一抖的“玄默哥哥!你刚才去哪了?”

小豆啃着胡萝卜含糊不清“是不是偷偷去看流星了?”

阿灰和阿白一左一右盯着他“该不会去抓坏人了吧?”

玄默面无表情:“……散步。”模棱两可,但也不算说谎。

克劳恩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金色的鹰瞳微微眯起“下次‘散步’前,记得打招呼。”

语气平静,听不出是责备还是调侃。

青衣则笑眯眯地晃着双马尾 “哎呀,年轻人嘛~总有秘密的啦!”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森林方向,玄默假装没看见。

匿影早已悄无声息地回到影子中,猩红的眼眸在暗处闪烁“玄默大人,匪帮已被制服,无人伤亡。”

玄默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名身穿制服的治安官列队而来。

为首的男子身形高大,深蓝制服笔挺,腰间配枪,面容冷峻而沉稳。

布林格。

半年前,他在空洞灾害区将自己的防护服给了朱鸢,之后被玄默所救。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短暂相接——一秒。

两秒。

布林格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玄默同样沉默,异瞳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记得对方,但不相认,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在看到布林格之后,莉莉安拽了拽玄默的袖子:“玄默哥哥!那是布林格长官!超厉害的治安官!”

小梅推了推眼镜,冷静补充:“他被誉为‘征服空洞的英雄’。半年前,在空洞内,没有防护服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阿白星星眼“超帅!”

玄默:“……”(……无聊。)

布林格正在向克劳恩询问情况,声音低沉而有力:“匪徒已经全部控制,伤员也已安置。需要派车送孩子们回去吗?”

克劳恩微笑摇头“不必,我们有大巴。”

青衣在一旁笑眯眯地插话:“布林格长官~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布林格礼貌拒绝“公务在身。”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玄默,又迅速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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