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简直是嚣张至极!
这一伙人,不仅推倒了自己的人参果树,抢夺了五庄观内无数的天材地宝,竟然还大摇大摆地在五庄观内烤起了鸡翅膀?
有那么一刹那,镇元子甚至有点怀疑,这一切,莫非都是清风明月所为,然后蓄意嫁祸给这一行人的?
毕竟,哪有人在推倒别人的树,偷走别人的天材地宝后,不仓皇逃窜,反而留下来悠然自得地烤鸡翅膀的?
毕竟倘若真是他们所为,还能如此淡定自若,那是不是太不尊重自己了?
于是,镇元子斜睨了一眼清风明月和土地公,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发难了。
万一真如自己所料,那可就尴尬了。
倒不是他不信任自家道童,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对他们的性子了如指掌。
平日里,他们仗着自己的身份,那可是傲慢得没了边际。
就算不是自家道童所为,万一是其他人所为呢?
要知道,如今的三界,可是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动不动就叫嚷着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逆天而行之类的话。
这般思忖着,镇元子迈步上前,说道:
“圣僧,本座本以为你们师徒早已离去,却不想你们仍在我这五庄观里……只是不知,你们可曾瞧见是谁将我这五庄观……洗劫一空的?连我的人参果树都被强行连根拔起了……”
唐三藏咬了一口烤鸡翅膀,云淡风轻地笑着说:
“大仙你说这个啊,这些都是我们师徒几人做的,怎么了吗?”
???
听到这话,镇元子一时都懵了。
不是,他究竟怎么敢的啊?
是谁给他的胆量,做了这些事之后,不仅不逃,反而还如此淡定的说,就是自己所为?
下一刻,镇元子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
“好你个唐三藏,本座好心好意让道童盛情款待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将我的人参果树连根拔起,盗走我五庄观无数的天材地宝!”
“你可知道,我那人参果可是天地灵根?!”
唐三葬好似看不到他的怒意,依旧云淡风轻地说:
“这事情可不能怪我们,我们师徒这么多人,你家那两个道童就只摘了两颗人参果,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们,想要借此羞辱和挑拨我们的师徒情谊。
你说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贫僧要是独自享用的话,那我的三个徒弟会如何看待我这个师父?
退一万步来讲,我要是分给其中一人,那其他两人又会作何感想?”
“你说啊!”
说到最后,唐三葬更是直接扯开嗓子,怒吼了出来。
望着唐三葬这不要脸的样子,镇元子顿时又懵了。
尼玛,这气愤的样子,不知情的人,没准还真会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呢。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都不由自主地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才导致事情变成这样的?
“那照你这么说,这反倒成了本座和五庄观的不是了?”镇元子怒目圆睁,紧盯他说道。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们五庄观就没有一点的责任吗?”唐三葬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地直视着镇元子,仿佛他就是那正义的化身。
你他妈的,你这都抛开事实不谈了,自己还能说啥?
镇元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的什么?你他妈都抛开事实不谈了,我还能说什么?”
唐三葬:“哼,那就别说,搞得好像是我逼你说的似的。”
镇元子:“我靠?!”
镇元子又震惊了,这他妈的是在和自己撒娇吗?
唐三葬:“你想靠?没门!我虽然是出家人,但爱好还是女的!”
镇元子:“……”
镇元子深吸一口气,开口:
“唐三藏,就算我们五庄观也有责任,但你们拔了人参果树和抢了那么多天材地宝,这也总归是事实吧?”
唐三葬冷笑:
“你自己都说五庄观也有责任了,要不是你们做错了,我们师徒几人也不会这样做,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给逼的!”
镇元子怔住,尼玛,说着说着,怎么就全都变成自己五庄观的错了?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被驴踢了。
唐三葬见他沉默不说话,又说:
“而且按照上面给的剧本,人参果树也本该就是要被我大徒弟推倒的,现在的结果是不是都一样?
所以老镇,你其实真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镇元子:“……”
听着这话,他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因为按照原来的剧本,人参果树还真他娘的是要被猴子给推倒的。
可他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见镇元子又沉默了,唐三葬继续加大输出,忽悠道:
“你看,你是否也觉得贫僧所言甚是有理?”
“老镇啊,说句真心话,其实贫僧也着实不想将你的人参果树连根拔起,更无意抢夺你五庄观内的天材地宝。
但这一切,皆是我佛如来老儿那老登逼,他妈逼的逼迫贫僧做的呀!
贫僧若不照做,他定然会给贫僧穿小鞋,你要理解贫僧的苦衷啊!”
“哼,多宝那个叛徒,本座自会找他算账,即便你所言不假,那你也不该抢夺我五庄观如此众多的天材地宝!”
“袖里乾坤!”
镇元子不愿再与唐三葬多费口舌,此刻他也终于察觉到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便是自己根本不是对方嘴上的对手。
既然说不过,那索性就直接来硬的吧。
只闻一声怒喝,镇元子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欲将唐三葬师徒四人收入袖中。
???
望着依旧一脸镇定自若,悠然自得吃着烤鸡翅的唐三葬师徒四人,镇元子瞬又又又懵了。
自己的袖里乾坤失灵了?
“袖里乾坤!”
“袖里乾坤!”
“袖里乾坤!”
看着一脸茫然失措的镇元子,唐三葬心满意足地吃完最后一口烤鸡翅,然后将手放在孙刑者的猴毛上轻轻擦拭,抹去手上的油渍:
“老镇呀,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贫僧身上有着两位圣人的力量加持。
故而就算你喊破喉咙,喊上三天三夜,也是无法撼动我们师徒四人分毫的。
这真不是我们有意为之,全都是我佛如来老儿逼迫的啊!”
“我佛如来老登逼还大放厥词,说就是瞧不上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单挑,不然你就不是带把的!
他奶奶的,这么侮辱男性的话,若是贫僧,定然忍无可忍,说什么也要杀到大雷音寺,与他干上一场!”
镇元子闻听此言,顿时气的脸色通红,怒意已经忍到了极点。
然而,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那两位圣人的力量加持?
接引和准提吗?
若是那两位,倒也还罢了,毕竟他们好歹也是圣人,自己确实难以与之抗衡。
可多宝那个忘恩负义的反骨仔,他又有何资格看不起自己?
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什么不找他做过一场,自己就不是不是带把的?
他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