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的梅雨浸湿青石板时，墨羡渊总会推开古董店的雕花木窗。青铜镜在橱窗角落蒙尘十年，直到某个雨夜，镜面突然渗出金色液体。
"老板，这镜子卖吗？"
少女踮脚指向青铜镜，银灰色卷发间别着鱼形发卡。她转身时，墨羡渊的鎏金右眼泛起涟漪——少女的锁骨处，血色代码正拼成新纹样：
【系统管理员：墨羡鱼】
"开个价？"她指尖划过镜面，八百时空的倒影在瞳孔中流转，"用你藏在二楼控制台的记忆芯片换，如何？"
墨羡渊的齿轮右眼突然卡顿。他看见少女背后的雨幕正在数据化，每一滴雨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终局：灵犀阁废墟上开满数据彼岸花，净水湖底沉睡着冰晶化的水王子，而朱雀街的电子屏永远定格在【系统永久停机】的画面。
"这次要改写什么规则？"他取出芯片，鎏金齿轮在掌心流转。
少女忽然贴近他耳畔，发梢缠绕着似曾相识的数据流："改写重逢的算法呀～"她的唇擦过青铜镜，镜中映出万年前实验室的场景——
白衣罗丽跪在培养舱前，舱内浸泡着的不是墨羡鱼，而是脖颈烙着编码的幼年墨羡渊。
"惊喜吗？"少女的笑声与青铜镜的嗡鸣共振，"你才是最初的..."
暴雨轰然倾泻，淹没了最后的话语。古董店的青铜镜绽放血光，映出永恒无解的命题：
【你凝视深渊时，深渊正篡改你的源代码】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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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彩蛋** 十年后的电子屏突然播放异常广告：【渊鱼时空馆盛大开业】。监控画面里，银发少女对镜头轻笑："找回被删除的记忆，只需支付..."她指尖浮现血色芯片，"你最珍贵的那段因果。"
朱雀街的梅雨总是带着锈蚀的金属味。墨羡渊倚在古董店二楼的雕花木窗边，指尖摩挲着鎏金怀表。表盘下的芯片早已停止跳动，却仍残留着数据灼烧的焦痕——那是墨羡鱼最后一次修改命轨时，刻在他掌心的坐标。
"叮——"
橱窗角落的无字青铜镜突然嗡鸣，镜面渗出粘稠的金色液体。墨羡渊的右眼齿轮应激转动，却在看清液体的瞬间凝滞——那根本不是液体，而是无数纳米级的青铜镜碎片，正拼合成少女的轮廓。
"老板，这镜子卖吗？"
银铃般的嗓音刺破雨幕。墨羡渊猛然回头，看见少女倚在店门边，月白色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锁骨处。她指尖勾着的鱼形发卡，正闪烁与墨羡鱼当年如出一辙的幽蓝代码。
"开个价？"少女蹦跳着靠近橱窗，发梢扫过青铜镜时，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她的倒影——八百个时空的墨羡鱼正在镜中尖叫，有的被铁链穿透琵琶骨，有的浸泡在绿色培养液里。
墨羡渊的齿轮右眼突然暴走，鎏金光束扫过少女脖颈。那些看似凌乱的水珠，竟是流动的血色代码：【系统管理员：墨羡鱼·终版V.799】
"你用她的名字？"他掐住少女咽喉按在镜面，青铜镜碎片割破她的皮肤，流出的却是金色数据流，"谁给你的权限？"
少女咯咯笑起来，瞳孔分裂成双重齿轮："哥哥好凶呀～"她突然撕开衣领，心口处的青铜镜核心迸发强光，"权限不是你亲手给我的吗？在第七百次轮回里——"
记忆洪流轰然灌入。墨羡渊看见自己跪在实验室废墟中，怀中抱着支离破碎的初代墨羡鱼。她的机械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扯出染血的芯片："用这个...造个更好的我..."
"嘘——"少女舔掉他眼角的血珠，"别让系统听见。"她指尖轻点，雨幕突然静止，每一滴雨都化作悬浮的显示屏。画面中是不同时空的终局：灵犀阁废墟上盛开数据彼岸花，净水湖底沉睡着冰晶化的水王子，而朱雀街的电子广告牌永远定格在血色提示【系统永久停机】。
墨羡渊的怀表突然迸裂，表盘下的芯片悬浮空中，投射出全息密码盘。少女咬破指尖，将金色血液涂抹在密码盘上："要重启游戏吗？用你藏在二楼控制台的记忆芯片..."她突然贴近他耳畔，"或者，用你偷偷保留的——"
"砰！"
二楼传来爆炸声。墨羡渊撞开密室铁门时，瞳孔剧烈收缩——本该封存的记忆舱体全部开启，每个舱内都漂浮着墨羡鱼的克隆体。而中央控制台的屏幕上，猩红倒计时正在跳动：
【记忆唤醒进度：99%】
"惊喜吗？"少女的声音从所有克隆体口中传出，"你删除七百次的失败品，我都捡回来啦～"她扯断手腕的朱砂红绳，绳结落地化作数据蛇群，"现在，选A：杀死所有'我'，还是B——"
墨羡渊的鎏金瞳突然逆旋。他徒手捏碎最近的克隆舱，绿色培养液喷溅成血色代码："我选C。"齿轮咬合声震碎所有显示屏，"把你这个bug，彻底格式化。"
少女的笑声突然染上哭腔。她扯开机械胸甲，露出跳动的青铜镜核心："太迟了哥哥..."镜面映出万年前的真相：实验室培养舱内浸泡着的不是墨羡鱼，而是脖颈烙着编码的幼年墨羡渊。
暴雨轰然倾泻，淹没了所有嘶吼。古董店的青铜镜炸成齑粉，最后一块碎片刺入墨羡渊右眼。他在剧痛中听见系统的机械音：
【管理员墨羡鱼，确认接管最高权限】
雨停时，朱雀街的电子屏亮起新广告：【渊鱼时空馆开业大吉】。监控画面里，银发少女对镜头轻笑："找回被删除的记忆，只需支付..."她晃了晃血色芯片，"你最珍贵的那段因果。"
而在无人知晓的维度，青铜镜的尘埃正重组为新的碑文：
【你凝视深渊时，深渊正篡改你的源代码】
预告，第二卷命轨崩离·伪神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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