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降临时请不要躲避。”

//
宋雁白慌忙把便签塞回笔记本,指尖触到马嘉祺写的解题步骤,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却在边角画了极小的、和她同款的小雏菊。
她突然想起地理课学的锋面系统,冷暖气团相遇时会形成降雨,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是不是就是这种叫做心动的天气现象?
马嘉祺接过笔记本时,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碰了一下。
他低头翻找着什么,突然抽出另一张便签,上面是用尺子画的坐标系,抛物线顶点处画着极小的两个小人,一个举着雏菊,一个拿着钢笔。
马嘉祺“上次你说等高线像织毛衣。”
他声音轻得像奶茶店门口的风铃。
马嘉祺“其实我觉得,你画的每一笔,都像在给世界织温柔的网。”
蝉鸣声突然变得遥远。宋雁白盯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颤动。
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便签边缘,突然发现这个总被称为 "冰山男神" 的男生,耳后竟有颗浅褐色的小痣,像落在雪地里的小雏菊种子。
“叮 ——”
奶茶店门铃响起,带着暑气的风卷进几片梧桐叶。
严浩翔突然指着窗外。
严浩翔“快看,地理老师骑着电动车过去了!”
众人哄笑着趴到窗边,只有宋雁白和马嘉祺还坐在原位。
他的笔记本半开着,便签角的小雏菊正对着她画的坐标系,像两个终于相遇的小世界。
宋雁白“其实...”
宋雁白忽然鼓起勇气。
宋雁白“我画便签的时候,就在想,要是能让你开心一点就好了。”
她当时就在想,马嘉祺是七个人年纪里面最大的那个,有时候她感觉这个人的压力很大。
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被迷雾笼罩着,看不清,摸不透。
马嘉祺抬头,眼中倒映着她发梢沾着的奶茶店暖光。
他轻轻合上笔记本,指腹划过封面上她去年送的贴纸 —— 朵正在绽放的小雏菊。
马嘉祺“你做到了。”
他说,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马嘉祺“每次翻开笔记本,都像看见你在身边,给所有的公式都染上了阳光的颜色。”
宋雁白再次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张真源又说话了。
张真源“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走了吧。”
众人收拾书包时,刘耀文忽然晃到宋雁白身边。
刘耀文“我送你吧,不然你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放心。”
不等她回答,就把宋雁白的书包往肩上一扛,利落地替她拉开店门。
蝉鸣在梧桐枝叶间跌跌撞撞,刘耀文的运动鞋踩碎满地夕阳,影子在人行道上拉得老长。
刘耀文“喂。”
他突然踢飞脚边石子。
刘耀文“你有没有... 喜欢的人啊?”
话音刚落,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
宋雁白望着天边被晚霞染红的云朵,摇摇头。
宋雁白“没有啊。”
她没注意到身旁的少年攥紧了书包带,沉默片刻后,刘耀文突然转身挡住她的去路,路灯将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她。
刘耀文“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总不能打算当一辈子单身贵族吧?”
晚风裹着烧烤摊的香气掠过发梢,宋雁白想起宋亚轩递来薄荷糖时笑弯的眼睛,还有他说话时软糯的尾音,忍不住唇角上扬。
宋雁白“大概... 要温柔一点的?笑起来像春天刚化的溪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刘耀文的影子在地上僵了一瞬,随后夸张地吹了声口哨。
刘耀文“要求还挺高!”
他重新迈开步子,却故意放慢速度,球鞋蹭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在某个瞬间,宋雁白没发现少年悄悄侧头,目光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若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