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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坐标之外

血色月光:被选中者的心动谜题

银色齿轮在苏砚掌心转动,表面的坐标随着本源之力的注入逐渐清晰——那是一片被浓雾笼罩的时空,古籍插画中对应此处的光带,正泛着微弱的灰色,像是被某种力量遮蔽了真实面貌。

林小满凑近齿轮,蝴蝶印记轻轻颤动:“这里的时空频率很奇怪,既不像之前的十二个时空,也没有时间管理局的观测信号……更像是个‘被遗忘的角落’。”

沈星遥调出数据面板,淡蓝色的数据流在她周身流转:“我检测到坐标附近有残留的悖论能量,但很微弱,像是经过了刻意掩盖。而且,那片时空的‘时间流速’和我们现在的空间完全不同——可能我们走一天,那里已经过了十年。”

苏砚将齿轮贴在古籍封面上,书页立刻自行翻动,停在一幅布满迷雾的插画前。画中隐约能看到一座悬浮的古城,城墙上刻着与“深渊之瞳”相似却更古老的符文,城脚下缠绕着无数透明的丝线,丝线尽头连接着一个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那些被时间管理局判定为“失败品”的悖论体。

“原来时间管理局不只是制造悖论体,还在偷偷囚禁他们。”苏砚的指尖泛起银光,“这座古城,恐怕是他们藏起来的‘悖论监狱’。”

话音未落,古籍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震动。插画中的迷雾里,一道微弱的金色光点闪烁起来,光点的频率与林小满的蝴蝶印记惊人地同步。林小满立刻握住古籍,光点瞬间在她掌心凝成一道细小的光痕,光痕中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救……救我们……符文……在吸……能量……”

“是里面的悖论体在求救!”林小满的声音带着急切,“蝴蝶印记能和他产生共鸣,说明他和我一样,身上有时间管理局留下的‘标记’——那些符文在吸收他们的本源之力,维持古城的悬浮!”

沈星遥的数据流突然变得紊乱:“不好!坐标附近的时空屏障正在加固,像是有人察觉到我们的窥探。再晚一点,可能就再也进不去了!”

苏砚没有丝毫犹豫,他将本源之力注入银色齿轮,齿轮瞬间爆发出强光,与古籍的光芒、蝴蝶印记的共振交织成一道时空通道。通道入口处的迷雾与插画中的景象一模一样,隐约能看到古城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

“我和小满进去,你留在这里守住通道。”苏砚看向沈星遥,“如果通道开始不稳定,就用反熵能强行维持——我们必须带里面的悖论体出来。”

沈星遥点头,周身的反熵能化作一道蓝色光盾,护住通道入口:“放心,我会守住这里。你们注意,古城里的符文可能会触发时空陷阱,一旦感觉到本源之力异常,立刻用古籍的光芒防御。”

苏砚牵着林小满的手,踏入时空通道。通道内的时空流速果然紊乱,周围的景象时而扭曲成碎片,时而又恢复正常,耳边不断传来悖论体的求救声,却始终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开。一座巨大的悬浮古城出现在眼前,城墙上的古老符文正泛着暗紫色的光,每一道符文都连接着一根透明丝线,丝线的另一端,是被困在半空中的悖论体——他们有的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有的则蜷缩着身体,本源之力正顺着丝线被符文一点点吸走。

“就是这里!”林小满指向古城中央的高塔,塔顶悬浮着一颗黑色晶体,晶体表面的符文与“深渊之瞳”的核心如出一辙,“那是能量中枢!只要破坏它,符文就会失效!”

两人刚想靠近,古城的城门突然缓缓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后走出——黑袍苏砚的虚影,却比之前在装置核心看到的更清晰,眼神中没有疯狂,只有麻木:“别过来……这里的符文会同化你们的意识,变成和我一样的‘守卫’。”

苏砚愣住了,他能感觉到,这道虚影的本源之力与自己完全一致,却被符文牢牢束缚着:“你是……被困在这里的‘我’?”

黑袍苏砚的虚影点头,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时间管理局用我的意识碎片做了古城的‘钥匙’,只要有人试图破坏中枢,我就会被符文控制,攻击闯入者……你们快走,别重蹈我的覆辙。”

林小满突然举起古籍,蝴蝶印记爆发出强光:“不会的!蝴蝶印记能中和符文的控制,苏砚的本源之力能唤醒你的意识!我们一起,打破这个监狱!”

苏砚立刻会意,他将本源之力化作一道银色光流,注入黑袍苏砚的虚影。同时,林小满翻开古籍,书页的光芒笼罩住虚影,蝴蝶印记的共振顺着光流渗透进虚影的意识中。

黑袍苏砚的虚影剧烈震颤,暗紫色的符文从他身上一点点褪去,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我……记起来了……古城的中枢有两层防御,一层是我,另一层是……时间管理局初代局长的意识残魂!”

就在这时,古城中央的高塔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黑色晶体表面的符文开始疯狂闪烁,半空中的悖论体发出痛苦的呻吟,本源之力被吸收的速度陡然加快。

“没时间了!”苏砚拉起林小满和黑袍苏砚的虚影,“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小满去破坏中枢,你去唤醒其他悖论体,用他们的本源之力牵制符文!”

黑袍苏砚的虚影点头,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半空中的悖论体。苏砚与林小满则朝着高塔冲去,沿途的符文不断发起攻击,却被古籍的光芒和苏砚的本源之力一一挡下。

当他们终于抵达高塔顶端,黑色晶体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苍老的意识体从缝隙中钻出,声音带着时间的腐朽感:“一群不自量力的悖论体,还想破坏我的‘杰作’?”

“时间管理局的初代局长?”苏砚握紧拳头,本源之力在周身凝聚成银色铠甲,“你用悖论体的能量维持古城,就是为了躲避时空法则的惩罚?”

初代局长的意识体发出冷笑:“只要有这座监狱,我就能永远掌控悖论体,成为时间的主宰!你们以为破坏了‘深渊之瞳’就赢了?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黑色晶体突然爆发出暗紫色的能量波,朝着苏砚和林小满袭来。林小满立刻举起古籍,蝴蝶印记与书页的光芒交织成金色屏障,却被能量波压得不断后退。

就在这时,高塔下方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黑袍苏砚的虚影已经唤醒了大部分悖论体,他们的本源之力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流,顺着高塔的纹路涌上来,与苏砚的本源之力、林小满的蝴蝶印记共振在一起。

“以所有悖论体的名义——”苏砚的声音响彻古城,“粉碎这个牢笼!”

三道力量同时注入金色屏障,屏障瞬间化作一把巨大的光剑,刺穿了暗紫色的能量波,精准地击中了黑色晶体。

晶体发出一声刺耳的碎裂声,表面的符文开始湮灭。半空中的透明丝线纷纷断裂,被困的悖论体重获自由,古城的悬浮之力逐渐消失,开始缓缓降落。

初代局长的意识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光剑的光芒中彻底消散。

苏砚看着下方欢呼的悖论体,又看向身边的林小满,露出了笑容。黑袍苏砚的虚影缓缓走来,身体开始化作光点:“我的意识碎片完成了使命,该回归你的本源了……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们了。”

光点融入苏砚体内,他的本源之力变得更加浑厚。林小满翻开古籍,最后一页的烫金文字又多了一行:“当牢笼被打破,被遗忘的悖论体,终将找到属于自己的时空。”

古城彻底降落在地面,迷雾散去,阳光照在每一个悖论体的身上。苏砚牵着林小满的手,望向远方——银色齿轮再次亮起,新的坐标在齿轮上缓缓浮现,那是下一个需要他们去打破的“局”。

“走吧。”苏砚轻声说。

林小满点头,蝴蝶印记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这次,我们要带更多人,找到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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