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方又问：“那赵强为什么要给你发那样的短信？”

许默低着头，没有说话。

警方见问不出什么，暂时将许默排除在外，但依然对他保持关注。

我回到办公室，心里乱成一团。许默的表现太反常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赵强失踪的消息，但他却表现得如此平静。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许默的座位旁，想看看他桌子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他的桌子很干净，除了书和文具，什么都没有。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笔袋上。他的笔袋是一个普通的布袋，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污渍。这个污渍让我想起了赵强踩过许默书的那个污渍。

我心里一动，拿出手机，拍下了笔袋上的污渍。然后我去了赵强失踪的废弃仓库，找到了赵强摔碎的手机，也拍下了上面的污渍。

回到办公室，我将两张照片放大对比，发现笔袋和手机上的污渍竟然是同一类型的。这说明，许默的笔袋曾经和赵强的手机有过接触。

这个发现让我更加确定，许默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决定再找许默谈一次。这次我没有用班主任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关心他的朋友的身份。

我在放学后拦住了他，对他说：“许默，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默看着我，眼神依然平静，但这次，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犹豫。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刺进我的心里。

他告诉我，赵强失踪的那天下午，赵强带着他的跟班在学校后门堵住了他。赵强依然在嘲笑他，侮辱他。

许默实在忍无可忍，他反抗了。他用力推开了赵强，然后转身就跑。

赵强和他的跟班追了上来，他们把他逼到了废弃仓库里。在仓库里，赵强又一次对他动了手。

许默在混乱中抓到了一个东西，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挥舞着。那个东西打在了赵强的头上，赵强倒在了地上。

许默吓坏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扔下手中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仓库。

他告诉我，他没有杀赵强，他只是想自卫。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我既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又为他的行为感到震惊。

我问他：“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天太黑了，我没看清。”

我问他：“你有没有看到赵强的跟班？”

他说：“他们都跑了，只剩下赵强一个人。”

我问他：“你有没有报警？”

他低着头，说：“我不敢。”

我心里明白，许默可能没有杀赵强，但他一定知道赵强的下落。他之所以不说，可能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

我决定帮助他。我告诉他，我会帮他找出真相，只要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许默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最终，他点了点头。